“你繡的一團皺巴巴的,我哪裡看得出來是杜鵑啊……”仲黎一撇嘴道。
“陛下現在繡的還算不錯了,之前繡的都不能看呢!”紫蘇不由笑道。
“多嘴的丫頭!”鳳輕歌不由看著紫蘇嗔怪道,隨即看向一臉清冷的步凌寒,眸子閃過一絲狡黠,嘴角一挑道,“上次步愛卿為朕刻的杜鵑花甚是好看,這雕工如此不錯,想來學這刺繡也是極為容易的。不如替朕繡一個香囊吧!”
聞言步凌寒不由目露詫異。
一旁的紫蘇不由開口道:“步將軍是一介男子,又怎做得好這女子做的細活,陛下還是不要為難將軍了!”
“誰說刺繡就只有女孩子可以做了,手工技藝都有個相貫通,步將軍既雕工卓越。刺繡定然不難的,想必步將軍也應該容易學會。朕也不讓愛卿為朕繡香囊了,只是還是給愛卿送一盒刺繡的玩意,將軍若有興趣,可以琢磨琢磨。這將軍該不會拒絕吧?”鳳輕歌看著步凌寒道。
“多謝陛下好意,不過臣想必是不需要這些的,陛下即便送給臣,臣也只能白白糟蹋!”步凌寒一拱手冷聲道。
一炷香之後。步凌寒抱著一盒裝有錦布針線的盒子,嘴角微微抽搐,面色陰寒,腳步僵硬的離開。
花滿樓中,一個清儒男子坐在桌旁,身旁的婉翳女子伸手為著男子泡茶,斟茶衣袖擺動之間。帶著一股獨特的淡雅和風韻,微微帶著綠色色澤的美人鐲鬆鬆的在女子纖細的手腕間滑動,足見女子的清瘦。
清儒男子看著女子清婉淡雅的面容,接過女子奉上的茶,微微一嘆開口道:“她絕不會像你這般安靜,也不像你這般淡雅風韻。善解人意!”
聞言女子收拾著茶壺的手微微一頓,隨即將茶壺放入托盤上,清然地淡淡一笑,淡淡道:“世間女子本就是不同的!”
“是啊!不同的……”清儒男子微微輕嘆,噙了一口茶,低頭一笑, “她從小就愛纏著我,愛無理取鬧。愛亂髮脾氣,任性,像個長不大的被驕縱慣了的小孩子。”眸中微凝,“只是現在的她似乎不像小時候那般單純了……”
女子輕輕撫上自己的面頰,微微開口道:“為伊和她長得很像嗎?”
清儒男子看著女子。伸手緩緩撫向女子的臉上,一點點地描畫著女子的面容。微微失神:“容貌的確很像,有時候透過你就似乎可以看見她的影子!”
女子清然地看著清儒男子。微微躬身,纖細的手指輕輕點上男子的心口,緩緩開口:“可是也僅僅只是容貌有些像而已,公子心中清楚知道為伊不是她,不是嗎?”
清儒男子微微回過神,收回手,清儒的臉上劃過一絲苦笑:“是啊!很清楚的知道,就是想欺騙自己,把你當成她也不能。一言一行,舉手投足之間都能清晰的看出你們兩個的不同,其實,你們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人!”
女子站起身來,摩拭著手腕間的美人鐲,眸中微凝,輕輕開口:“曾經也有個人像公子這般,將為伊當做別人的替身。他說……我笑起來像六月盛開的月季……很像她!”女子眸中微微帶了些落寞,“他……也是忘不了他心中的那個人!”
聞言清儒男子緩緩握住女子的手腕,眸中微閃:“為伊……”
女子輕輕推開男子握住她手腕的手,緩緩開口道:“七夕乞巧節,是為伊賣出自己的初夜和賣出自己的時候,以後恐怕不能像今日這般陪公子說話了!”
聞言清儒男子不由面露驚詫,清儒的臉上露出絲凌亂的表情,猛地抓住女子的手腕:“你不是說你賣藝不賣身的嗎?為何要將自己的初夜賣了,還要賣了自己?”
女子淡淡一笑,微微垂下眸子,輕輕開口:“為伊今年十七了,再過幾日,到七夕那日就恰恰十八了,也快算是一個老姑娘了。女子一生之中最期盼的便是能有個好的歸宿了,為伊身為青樓女子更是也免不了俗的!”
清儒男子抓著女子手腕的手微微一緊,眉頭微微皺起,關心道:“你不過才十七,哪裡算得上老姑娘,你這樣隨隨便便嫁人能有什麼好歸宿!”
聞言女子眸中微閃:“人不算老,可心已經老了、累了!”隨即轉眸看向清儒男子,恬淡一笑:“風塵中的女子本就不敢奢求有多好的歸宿,一切隨天意吧!公子若有心,乞巧節那日便來看看為伊吧……”
皎潔的一輪玉盤之下,男子一身妖嬈的紅衣,閒閒地躺在一顆繁茂的大樹之上,銀灰的長髮傾瀉下來,隨風肆意地擺動飛揚。帶著魅惑的眸忽睜開,微微側身,支著頭,看著來人,比女人還絕美魅惑的容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