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大同努力控制身體的自然反應,不做任何反抗,只搖了搖頭。
“你搶了人家的女兒。還逼良為娼,這是喪盡天良的做為。你可知罪?”
靠,還審起來了。真當自己是包龍圖了,人家包黑子可是依律法而行。很多事很殘酷。但那是律法所致。。可小七呢?完全憑自己地意志,就算那些人真的有罪,也輪不到他來審判。他那麼做和那些惡人沒什麼不同,不過他披了正義的外衣罷了。
“沒有,沒有。”他喃喃自語。表面痴呆,任由外來地意識侵蝕他的身心,只小心地護住靈臺,並保證不讓小七發覺他的異常。
“我明明看到了。”小七很氣憤,也許他很狡猾,可是感覺不太理智,“現在舉起
好,舉起刀。接下來,小七又下了一大串指令。總之是指揮他要如何引刀自宮,大意是要他拼盡全力,用這能削鐵如泥的刀。隔著衣服完成自我閹割手術。
包大同聽得心裡發寒,感覺這對於男人來說。是比生命受到威脅還要可怕的事。而他感覺越是專注聽小七說話。四肢就越是發沉,隱隱有了不能自控之勢。他死死守著靈臺僅剩的神智。眼睛向下瞄去。
月光從樹冠上斑駁地灑下來,皎潔的清輝賦予了所有物體同樣的禮物……影子,樹、人和雲,沒有任何一樣東西例外。
果然光明是影子的主人,沒有光明就沒有黑影,可是若影子由滿是邪氣的東西形成,也只有最熾熱的光明才能讓它們無所遁形。但包大同現在沒有光明,他自己還處在被控之中,他有的只是自己的力量還有挽救花蕾的堅定信念。
他看到自己地身影被月光拉成長長的一條,映在左前側的地面上,和樹影半混合在一起,頭頂上還插著一根樹枝似地分岔。再仔細看,那根本不是什麼樹枝,而是一條黑線,從他的影子頭頂一直延伸到河邊月光照不到地黑暗中。
原來小七是用影子控制人行動地,花蕾那天被控制住,根本是小七的影子分身做地怪。
“揮刀!”心裡的聲音催促他。
包大同的手不受控制的下移,不過因為他還保留著神智,所以動作很慢,從外表看,似乎是在猶豫。
這情況大大出乎小七的預料,之前他控制過無數人,也可以控制死物,它可以讓人死狀奇特,物品離奇運動,沒有一個能擺脫他的操縱,但這個金毛是怎麼回事。
“快揮刀!”他催促不止。
包大同的動作依然緩慢,而小七越催越急,眼看著那柄可怕的刀終於到了包大同肚臍的位置上,他突然卻停住了。
“快揮刀!”小七再催促,聲音中已經有了氣急敗壞。“不行,不行,我的子孫根。沒了,不活了。”包大同故意一字一頓的說,顯得意識不清,格外白痴。
“揮刀!你必須這樣做,這是你為你犯下的罪孽應當承擔的懲罰!”小七急了。
“不。”包大同再度拒絕。
到此刻,小七終於忍不住了。他的力量無法在遠處控制包大同,只好從黑暗中躍了出來。而包大同依然僵直著身子,但眼珠卻拼命斜過去,終於看到了小七。
其實那天在咖啡店已經看到了他,但他夾在一堆玩偶之間,那是店主為了裝飾店鋪的櫥窗而從四處蒐集來的小玩意,風格各異的娃娃,木偶,小泥塑,做為擺設而言,實在是很有特色。
小七混在其中,特別不顯眼,如果不是那陣人類的心跳,他根本不可能被發現。他就是在那個櫥窗裡,在那個角落中,注意到了很多人類忽略掉的惡事,然後到了晚上,就在那個司機的幫助下“鋤暴安良”。
他是個兩尺高的小木偶,方形頭,有一顆人類的心臟,身上刻滿咒文,正是那古怪咒文保護了他,讓他可以在光天化日之下存在。可是他怎麼會待在那個被古槐定住的鬼窩的?又是怎麼出來的?為什麼被擺在櫥窗裡,目的何在?
“快揮刀!”他不知道是第多少次這樣命令和催促,連在包大同影子上的黑線變粗變大,就好像從一根小樹枝變成了一條吞吐不定的蛇。
“我說了,不!”到了這個時候,包大同不再偽裝了,龜縮在靈臺外的靈力迅速回到四肢百骸之中,同時侵蝕在他身上的邪力也被盡數推擠出去。這感覺雖然很難受,但他終於回覆了完全的自我,又成了那個擁有高超道術的正宗道家弟子。
幾乎在同時,他分出一股靈力,如刀般斬斷了那條黑影對他的控制。他直直站著,與小七對峙。
小七本來很機靈,不過是被能掌握生死的至高權利感模糊了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