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更高的境界難道不值得暢懷大笑嗎。
暢懷大笑之後,三人還嫌不夠,又從馬車上拿出在赤車城帶上的美酒來,叫上李繼四個人一起喝起酒來。草原的夜空高遠無比,清澈透亮,無數的星光閃爍,明月卻只剩下彎彎一勾。草原的風也清涼無比,卻吹不散幾人身上的酒意,草原的夜空安寧清淨只有遠遠地幾聲長長地狼嚎傳來,還有幾人粗豪的笑聲越傳越遠,越傳越遠······
中天王朝邊界,海州城與邊境草原之間,也是一大片草原。
碧綠的草原上,一個灰衣青年漢子騎著一匹健壯的龍炎角馬,背上斜揹著一柄碩大的漆黑長槍,滿臉風塵與焦急的大聲呵斥著馬匹,希望馬匹跑的快一點,還時不時的回頭朝著身後看,似乎是後面有什麼在追趕一樣。最奇怪的是他前面還坐著一個滿頭白髮的老者,這老者身形高大,也是一身普通的灰衣,卻遮掩不住他身上那種特殊的讓人敬畏的氣質,只是此刻這位老人形容枯槁,嘴角還殘留著血跡,雙眼也有些渾濁了,像是受了什麼重傷似的。
“雲兒,我們這樣跑不掉的,你還是放下我獨自走吧。”老者的聲音嘶啞,而且明顯中氣不足,只是仍不失那種威嚴與厚重。
“爺爺,你放心,我們出城出的比較快,那些人不會這麼快追來的。現在已經到了草原,只要找到一個部落我們就可以休息了。”青年漢子聽見坐在前面的老者讓自己獨自走,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還出言安慰了他的爺爺。可是他這話明顯不可信,要是追他們的認真的如他所說還遠,他就不會總是回頭看了。
“雲兒!”坐在前面的老者突然大喝一聲,雖然聲音嘶啞,一種凌然的威勢卻是釋放了出來,弄得騎馬的青年漢子渾身一震,可是卻沒有應聲。老者卻又突然低沉的哀嘆了一聲道:“雲兒,這是爺爺自己釀成的苦果,就因該爺爺自己承擔。而且我已經連累精武門那麼多人,我不能再連累你了。”老者說著見青年漢子還是沒什麼反應,只是一直打馬向前,於是變不管不顧的自己要翻下馬來,可是剛一動就被青年一手拉住。
“爺爺,從小到大雲兒都只聽你的話,但是這一次雲兒決不能聽你的話了!爺爺,你也不要自責,精武門的那些叔叔伯伯們都已經提前逃了出去,不會有事的,只有我們躲過一時,終究還會有自己按到的一天,精武門也會重新建立起來的。”說著青年漢子咬著牙,叱吒一聲,騎著龍炎角馬繼續向前狂奔而去。
要是易天行在這裡,一定會認出來這馬上的青年居然是精武門的陳家大少陳青雲!只是不知道此時為何會跑到這中天帝國的邊境來,此處正是海州城不遠的地方,剛剛進入草原,但是離精武門所在的天津卻有十萬八千里之遠,聽剛才陳青雲和他所帶著的那個老者而言,這老者就是他的爺爺,陽間武林的泰山北斗,精武門的掌門人,陳震。可是看兩人的樣子,明顯精武門已經遭到不測,陳震也一副重傷不支的樣子,卻不知道精武門究竟出了什麼事,居然讓他們爺孫倆人遠逃塞外。
陳青雲騎著龍炎角馬雖然速度很快,但無奈載著兩個人,還有他身後那一柄沉重的大鐵槍,怕不是有千多斤,能有現在的速度已經是因為龍炎角馬身屬異獸的緣故,雖然不入品級,卻也是異獸,比之鱗腳馬都要強一些的緣故了。可是陳青雲知道後面追著他的是什麼人,又有什麼樣的本事,知道速度一慢肯定要被追上來,所以不停地催促著龍炎角馬加速,自己也時不時的回頭望,怕敵人追上來。以他和陳震現在的樣子,要是被那些人追上來,自己絕對是有死無生。
陳青雲雖然總是再回頭看,但真的不希望看到任何人的身影,也許自己出城時引起的混亂會將他們阻隔在城中一段時間,等他們出來不見自己的身影,追錯了方向也說不定。想想是美好的,但是事實卻總比人想象中的要殘酷多,這一次,陳青雲有習慣性的回頭看,卻見身後遠處的地平線上隱約出現了三道金色的弧光,一次次的向前飛快的想自己這邊飛躥而來,速度一點也不比自己的龍炎角馬慢,就在他回頭的這一驚間,那三道紅弧光又近了許多。
他身前的陳震感覺到了陳青雲的異樣,沉聲問道:“雲兒,告訴我,是是不是他們追來了?”
這一聲一下子將陳青雲驚醒,聽到陳震這麼問,反應過來的他立即裝作隨意的道:“沒有,爺爺,只是有一群青狼而已,我們趕快走吧。”說完一夾馬腹,大喝一聲“駕!”就加速的像草原深處跑起來。
“雲兒,你不要騙爺爺了,爺爺看著你長大的,你從來不會再爺爺面前說謊,一定是那些人追來了,你趕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