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見他與另外兩個六陽山的的人聊得很好,卻說自己不善交際,“哼,是不屑於與我們這些普通人說話吧!”歐陽炎暗想。
接著,歐陽炎對東方白說:“東方兄,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那親家,一位六陽山的玄級上師,張輝上師。”接著又對張輝道:“親家,這位是現任東方家的家主,東方白,一位大宗師級的武者啊。”歐陽炎自己也是一位大宗師級的武者。
“啊,幸會幸會,居然是大宗師級的武者,幾乎都能與我們玄級陰陽師比肩了呀。”這方驚歎的語言從張輝嘴裡出來,不鹹不淡,對是誇獎,卻讓歐陽炎與東方白有一種被輕視了的感覺,心裡很不爽,只能尷尬地笑了笑,客氣了幾句走開了。
歐陽炎與東方白剛走,三位陰陽師中最年輕的那一位就冷笑道:“哼,大宗師級就在我們面前炫耀,但這些練武的這一輩子也就這個程度就到頂了。”
“就是,雖說能與我們玄機陰陽師比肩,可頂多就是欺負欺負那些剛晉級的辰階罷了。而且都活不過200歲,連一個黃級陰陽師都不如···”另外一人介面道。
“好了,不要多說了,讓他人聽到總不好。”張輝似乎不想在這上面多說,幾人又聊起其他的事來。
······
臨近正午吉時時,客人大多已到齊,坐定,場面熱鬧非凡。大紅燈籠處處高掛,豔紅絲綢四下連綿,一派喜氣洋洋的氣象。
喜樂聲響起,卻是迎親的隊伍從張府出來了。張連騎在一匹從六陽山帶來的高大龍陽角馬上,俊逸的臉上滿是得意的笑容,抱拳四顧時,眼裡有說不出的張狂。一馬當先,四下炸起的鞭炮聲毫無影響。幾百米的距離,整個迎親隊伍佔了一半,走了半個多小時才走完。來到了歐陽家門前,放下了大紅花轎,敲鑼打鼓的等待。
又過了近半個小時,終於見歐陽玉婷頭戴鳳冠,身穿霞帔,在喜婆的牽引下跨出了府門,踩著慢碎步進了花轎。喜樂與炮竹聲不停,迎親隊伍掉轉頭開始往張府走。一路上又是一番敲鑼打鼓,炮竹聲聲,紅光滿地。
“著火了!~”
嘹亮,清晰,略帶惶急的喊叫聲傳來。聲音極大,蓋住了所有的鼓樂聲和爆竹聲,是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向聲音的來源——張府的後院望去。只見,那裡十幾道長煙嫋嫋升起,很快就帶上了一絲火光,煙霧越來越大,火光也越來越亮。
“哼,是哪裡狂徒來搗亂?!~”張府大廳,張輝師兄弟三人與歐陽炎臉色都不好看。張府實在太大,居然有人在他們眼皮底下搗亂,而他們卻不知道。
“兩位師弟,麻煩你們去後院檢視一番,務必將縱火的小賊抓來!”張輝對另外兩個陰陽師道。
“師兄放心,看看有什麼人如此大的膽子前來搗亂。”那兩位陰陽師起身迅速向大廳中個人告辭,奔向後院,一路上陰陽二氣擾動,氣勢逼人,直接將滿院的賓客中破開一條通道。
兩人剛走不久,外面因著火而停下的爆竹聲又突然響起,聲音較原先更大更密集,但是隻一下就停了,接著升起了一陣煙霧。從張府的大廳老遠隔著高牆就能看到。
“不好,是聲東擊西!”張輝與歐陽炎隔桌相望同時反應過來。下一瞬間,驚呼聲與刀劍相擊聲也穿了進來,兩人不再猶豫,瞬間向門外撲去。張輝月階玄級陰陽師與歐陽炎大宗師武者的氣勢在這時都瞬間顯現出來。
歐陽炎鬚髮直立,汗毛根根炸起,高高隆起的太陽穴嗡嗡直跳,雙拳緊握,,上面繞滿了青筋。他一躍丈許遠,每踩下一步,挪起後,都在質地堅硬的青石地板上留下一個同腳一半大小的腳印,每一個腳印裡都留下了一層細細的青石粉末,腳印周圍有一圈密密的裂紋。從大廳到大門一百多米的距離,他一路橫衝直撞,當路的桌椅紛紛碎裂開來,客人卻被他以柔力推到了一旁,毫無損傷。不過幾十步,他便衝出了大門。
而張輝不僅比他先一步衝出大門,且氣勢更誇張。站起來後他身邊丈許範圍內的陰陽二氣都迅速滾動起來,形成一股罡風,挾裹著他的身體,如離弦之箭,向外射去,一路上當道的客人桌椅都盡數被吹開,衝出大門後,內院只留下一條無人大道。
一衝出張府大門,張輝便瞧見了外面的情況。幾十米外菸霧騰騰,裡面不斷傳來刀劍相擊聲與不時的慘呼聲。他一聲冷哼,伸開雙臂如大鵬展翅,一股精純的元氣從他的膻中穴發起,一直綿延到指端,散發了出去。
嗡——!
周圍的陰陽二氣平衡立即被打破,變得十分狂暴,瞬間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