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澡。
七月份的天,可謂烈陽似火,在河裡洗澡也能避暑不是,所以張楓也就和他們一起去了。
七、八個半大孩走到張村南邊沙河段男人們固定洗澡的地方,張村女人洗澡的地方在男人洗澡的地點下游約1000米處。
至於中間這一段沙河,就是一此大膽的情侶在一起洗澡的地方了。
張楓見河中已經有不少年紀不同的光身男人在洗澡了,當然都是張村的爺們,張楓幾人連忙脫光衣服一絲不掛地跳進了河裡。
至於說游泳衣這種高科技的東西,當時農村的半大孩是沒有見過的,就是張楓也只是在近8年後才見過那玩意的。
張楓他們七、八個人在水中嬉戲玩樂、玩性正濃時,忽然聽到岸上有人問:“張如南在沒在這洗澡啊?”
因為在岸上看到河水中一大群光著身子的人,是很難分清誰是誰的。
張如南正是和張楓一起過來的七、八個一般大其中的一人,他聞言忙道:“山叔,我在呀。”原來這個找張如南是他的人是他家的鄰居張山。
張山道:“如南,快回家吧,你媽喝藥了,現發哥說你媽快不行了。”所謂的現法哥就是張村的村醫了。
張如南聞言嚇了一跳忙連滾帶爬地飛快上岸,套上衣服向他家跑去。剩下的這幾個和張如南一起來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張楓道:“我們也回去看看吧,看看能不能幫上什麼忙?”
剩下的這幾個人都七手八腳的上了岸也向張如南家跑去。當然也有不少其它張村的爺們上岸穿衣往張如南家跑,至於這些人是去看熱鬧還是去幫忙就不得而知了。
張楓跑到張如南家時,見他家裡已圍了不少人,張如南他媽王月頭北腳南躺在她家院子裡。
張楓還沒有走近王月就聞到了一股子大蒜味,還看到王月正無意識地口中吐著白沫。
張楓就知道胡月確是喝農藥了,因為這是典型的有機磷農藥中毒的症狀。
張村的赤腳醫生張現法和張如南的父親張根生站在王月的頭部附近。
張楓只聽張現法說:“應該是不行了,發現得太晚了,就是送到最近的醫院恐怕也是不行了,你看這事弄哩。”
張根生無語。
張如南的奶奶卻在一邊一把鼻涕一把淚地邊哭邊說:“王月啊,我們家怎麼對不住你了?你這一喝藥,等你孃家人一來,肯定會不願意我們家啊,你這不是害我們家嗎?”
張楓心道,人都這樣了,說這還有用嗎?
但是張楓也知道,在當時的農村,村婦喝農藥死亡,一般都是因為家庭矛盾生氣才喝了農藥尋死。
她孃家人來了肯定會不願意。最起碼也要將那喝藥農婦老公家的東西拉走,重則還要打那喝藥農婦的老公。
只要女方家裡的人不把那喝藥農婦的老公打死,鄉里的派出所一般也不太管這事,因為女方家裡畢竟是死了人呀。
所以張如南的奶奶才說王月喝農藥是害了她們一家。至於是因為什麼家庭矛盾而使王月一氣之下喝了農藥,據張楓估計無非是一個‘’錢’字,窮唄,貧賤夫妻百事哀呀。
就拿當時的另一種現象來說吧,我國整個80年代及90年代初期,在農村,如果誰家丟了一隻雞或丟了一隻貓的話,當家主婦能沿著當街從村頭罵道村尾。
罵誰家拴了她家的雞或貓不放,誰死他全家之類,如果頭天罵了,第二天還不見她家的雞或貓回來,她一般能罵兩,三天,至於彪悍一些的村婦罵它個一週也是尋常。
甚至就連農村地區‘早戀’,‘早婚’的陋習也都是‘窮’字在作怪。
要不在前世,自90年代中,後期之後張楓再也沒見過村婦罵街的情形,‘早戀’、‘早婚’也不見蹤影了,原因無非是國家和人民都富了唄。
這些念頭也只是在腦中一晃而過,張楓就向躺在地上的王月走去。
“小楓,回來,你幹嘛去?”是站在一邊的張母見自己的大兒向王月走去,連忙阻止。
張楓忙道:“媽,我能救王月嬸。”
張現法‘哼’了一聲道:“你能救王月,你以為你是誰啊,毛剛長全吧,你以為醫生是誰都能當的嗎?”
同時九現法這貨心想,你小子搶了我兒子相中的‘媒茬’了,雖然那雪丫頭‘小見’後沒有相中我兒子,但現在沒相中不代表以後也相不中吧。
你小子以為我不想救王月呀,我不想讓她回她孃家東流村再給小雪那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