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月居衣看著自己那性子莽撞的妹妹,大聲喝道,見月淺畫已經深陷險境之中,脫身不得,他嘆了一口氣,提劍縱身躍了過去,加入了她們的戰團。
看著招招狠辣毫不留情的蠍仙子,穆蘇咬了一下牙,怒道:“瀧日國這些畜生,竟連老人家都不放過。”
他摸了摸懷中那幾根一直沒來及用上的迷榖針,這是開戰之前謝虛頤交給他們的,囑咐他們,若是在戰場上遇上了戰勝不了的敵將,一定不可以與之硬碰硬,只需與他們周旋,想辦法將這些迷榖針插入他們的神庭、神聰、百會、風府、風池等穴,便可以暫時讓他們安定下來,失去作戰能力。
想到此處,他衝著沈桑辰問道:“你身上的迷榖針用完了嗎?”
沈桑辰搖了搖頭,“還未,你的呢?”
穆蘇道:“我也還沒有,走,我們過去協助月將軍他們,先將幾位蠍仙子制住,不然以她們身上的毒功,我們怕是會損失更多的將士。”
沈桑辰覺得他說得在理,兩人正要殺將過去,便見遠處又揚起了滾滾塵土,車輪聲馬蹄聲急促響起,數面瀧日國與瀚海國的旗幟在風中招展著,聽那聲音,人數好似不比瀧日國這隊先鋒的人數少。
沈桑辰的身形在半空中靈活的一動,一槍刺穿了一個瀧日國士兵的喉嚨,槍尖往地上一彎一彈,整個人已高高躍起,放目一看,神色一變,說道:“又有敵軍來了。”
穆蘇趁機解決了剩下的幾名瀧日國士兵,問道:“領頭的是誰?”
沈桑辰道:“瀧日國的是寒莫沂,左煜,還有那個叛徒陸小白,瀚海國那邊是海顏之和他的謀士宇清海。”
穆蘇又問道:“多少人。”
沈桑辰持槍落在了地上:“看樣子是全部。”
穆蘇的臉色一變,“你的意思是,瀧日國和瀚海國計程車兵全部出動了?”
沈桑辰神色凝重地點了點頭。
穆蘇嘆了一口氣,看向了那個在景陵城樓上一直在觀戰的身影,說道:“看來,他們今日是對景陵城勢在必得了。”
沈桑辰道:“多的不說了,走,過去助他們,事到如今,多殺一個便多賺一個。”
穆蘇嗯了一聲,與沈桑辰槍劍齊出,硬生生地殺出了一條血路,來到了月家三兄妹的身邊。
戰場的另一側,破塵與靈歌正率領著風靈軍以靈活多變的風月陣與瀧日國士兵周旋著,暫時抵擋住他們的進攻。
遠處,正迸發出一道又一道強悍無比的劍氣,那劍氣像是要開天闢地一般,每一道都無不讓人驚心動魄,劍風發出了刺耳的呼嘯聲,靈歌看了過去,看到那闊別了幾年之久的身影時,她的眼淚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那是葉孤野,是她的丈夫。
在他的周圍,輕凰和離夜合力牽制住了他,將他的劍勢一一化解,可在葉孤野猛烈的進攻下,二人已經險象環生,落敗只是眨眼之間的事。
女舒和步青初不在,必須要他們四人配合才能發揮到最強的功法發揮不出來,輕凰和離夜叫苦不迭,難道他們真的要出師未捷身先死了?
靈歌咬了咬牙,將手中的令旗塞在了破塵的手上,說道:“這邊交給你了,我去助他們。”
破塵正在指揮著風月陣不時變換陣型,突然被靈歌塞了陣旗在手中,他還沒來得及說話,便見靈歌手中的靈滅騰飛而出,左右一掃,如神龍擺尾,直接從包圍叢中掃蕩出了一條路,朝著葉孤野的方向躍了過去。
他看著靈歌的背影,嘴唇動了動,想說什麼終究還是沒說出來,立即又全身心投入到了戰鬥中。
這時,遠處一顆訊號彈高高升上了天空,像是某種指令一般,葉孤野抬眸看了一眼,眼中黑芒一閃,身上的氣勢立即變了,額頭上騰起了一道十分顯眼的黑色魔紋,那魔紋詭異而又邪魅,映襯得那張本該很英俊的臉越發邪氣逼人,還透著一種六親不認的死亡氣息。
他的髮絲披散了下來,在濃得化不開的黑氣中飛揚著,仿若地獄而來的死神,禍神劍在他的手上散發著幽冷的光,黑氣與劍氣環繞,爆綻出了一道道強橫無匹的氣勁,在他的身後還隱隱綻放著一朵將開未開的用黑氣凝結而成的花。
輕凰和離夜對視了一眼,兩人俱是神色大變,這個人身上的氣息為何與那晚他們碰上的東方寂那麼相像,不同的是,東方寂因為天賦的原因,不能完全將那種力量使出來,而眼前的這個人則完全不同,他的天賦強得可怕。
更可怕的是,他手中的那把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