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拜。
“二拜祖先!”
二人轉身,面對著本應高堂在座的方向拜了一拜。
“夫妻對拜!”
凌汐池深吸了一口氣,轉身面對著阿曜,跪了下去,正當二人要交拜的時候,只聽“呯嘭”一聲巨響,他們小院的門被一陣巨力撞開,離門近的幾個村民被撞得跌倒在地,他們還沒來得及罵出聲,幾個人氣勢洶洶的從外面走了進來。
“老朋友,要成親了怎麼不請我們喝杯喜酒呢?”
凌汐池聽到這個聲音,全身一僵,抬眸看去,怎麼也沒想到,來的人竟然是她——寒驀憂。
在寒驀憂身後還站著幾個人,有三個她是認識的,是當初凌雲寨的張猛,雷山和李明,也是當初月凌州陷入危機時,最先投降的三個人。
這幾人出現後,只聽刷刷刷的幾聲,在他們的土牆上頓時又出現了幾個人,手裡拿著各式各樣的武器,有斧頭,有長刀,有雷公轟,還有狼牙棒,上面皆沾滿了鮮血,十分凶神惡煞,將他們整個院子都團團包圍了起來。
村民們哪裡見過這種陣勢,被嚇得擠在了一起,全都說不出話來。
阿曜起身,將凌汐池護到了他的身後,凌汐池急忙衝著村民們喊道:“快,躲進屋裡。”
村民們連忙跑到她的屋裡躲了起來。
寒驀憂掃視了一眼這座簡陋的屋子以及簡單的婚禮現場,又看了一眼戴著面具的阿曜,冷笑了一聲:“聽說你回來了,我還不信,怎麼,蕭惜惟不要你了,你就這麼隨便的就將自己嫁了,還選了這麼一個山野村夫。”
凌汐池道:“寒驀憂,你究竟要怎樣才能放過我?”
“放過你?”寒驀憂冷笑了一聲,說道:“既然沒死,我們之間的恩怨便完不了。”
說罷,她揮了揮手,張猛和李明立即出手,一左一右就要來擒拿她。
她曾經與這二人交過手,心知他們力大無窮,一個擅使雙刀,一個擅使畫戟,勇猛有餘靈活不足,便小聲在阿曜耳邊將二人的武功路數告訴了他。
阿曜點了點頭,那邊,張猛和李明的進攻已到他們眼前,阿曜將她推得倒退了幾步,抬腿踢起了一根木棍,縱身一躍,全身真氣流轉,一招便迫退了李明和張猛二人。
張猛和李明怒吼了一聲,再一次攻上前來,阿曜手中的木棍脫手飛出,攜帶著雷霆之勢衝向了張猛,阿曜緊隨其後,一股冰寒之氣從他身上瀰漫而出,隨著他的動作流動起來。
張猛的刀剛揮出來,便被那股寒氣冰凍住,連著他的手臂,逐漸凝起了一層冰霜。
張猛臉色大變,卻見阿曜迅疾無比的到了他身前,一掌印在他的胸膛之上,直接將他打得倒飛了出去,整個人瞬間被一層白霜包裹著,砸在地上動彈不得。
那邊李明的畫戟也揮向了阿曜背後的空門,阿曜像是背上長了眼睛,一個翻身,抓住了李明的畫戟,李明只覺得一股令人窒息的冰寒順著畫戟蔓延到他的全身,心臟彷彿也要被凍僵了一樣,下意識的便鬆開了自己的兵器。
寒驀憂見狀,打了個手勢,土牆上的人紛紛飛了下來,四面八方的朝著阿曜圍攻過來。
與此同時,寒驀憂手一揚,五朵九心曼陀羅從她的指尖飛出,以五行的方位組成了一個陣法,將阿曜圍困在其中,五朵小小的花一經祭出,見風就漲,變成了五朵花牆。
凌汐池曾見過她用這一招,原本這只是一種小小的幻術,不足為懼,可這幾年來,寒驀憂的武功也進步了很多,如今再使出這一招,威力與當初自然不可同日而語。
寒驀憂此刻也拔出了劍,一劍朝阿曜飛刺而去,五年了,她的琅琊殘霜劍法已經大成,如月般清冷,如月般變幻莫測。
一時間,阿曜四面八方都是敵人,他發出了一聲聲怒吼,將敵人攔在外面,不讓他們接近她。
凌汐池焦急的看著,幾次想要前去幫他,可以她如今的身體,別說幫他,便是自保也做不到。
這時,她只覺得腳下的泥土動了一下,她暗道不好,連忙轉身就跑,她剛跑出沒多遠,就在她剛才站的方位,一個人破土而出,見她已經跑遠,追上來就要抓她。
阿曜發出了一聲怒吼,無奈他被團團圍住,根本無暇分身。
眼看著那人眨眼便到了凌汐池的面前,他眼睛都紅了,轉身抓起了一個木棒。
那是他從山裡帶出來的那根。
“不……”凌汐池搖了搖頭,眼淚瞬間滾落出來,大聲道:“阿曜,別用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