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知道在瀧日國起義的月三便是月弄寒?
不管是不是,她出去後都得先想辦法將這件事告知月弄寒才是,未雨綢繆總是好過臨渴掘井。
她又看了看坐在月凌寒旁邊席位上的黑衣男子,若是她沒記錯的話,適才蕭惜惟稱呼他為南影世子,看來那人便是浩垠國的世子浩南影了,兩國都同時派出世子來訪雲隱,這其中可是有什麼深意。
“這桌子是與你有仇嗎?”
她正思量著,一個聲音響在她的耳旁,她連忙回神,這才發現剛才想得太入神,忘了自己還在斟酒,酒水倒得滿桌子都是,她連忙拿著帕子去擦。
蕭惜惟看著她,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激動,這感覺彷彿又回到了藏楓山莊,那時她是他的小廚娘,每天被逼著換著花樣的給他做各種美食,為了跟他對著幹,她也是經常當著他的面故意打翻茶杯茶盞。
一盤烤鹿肉在此時端了上來,一股誘人的香味撲鼻而來,讓人垂涎欲滴。
凌汐池的肚子咕的叫了一聲,頓覺飢腸轆轆,她本就沒有吃晚飯,教習姑姑怕她們吃多了穿衣服不好看,故意不給她們東西吃,又奔波了許久,適才又跳了一場舞,一鬆懈下來就覺得自己餓得不行。
這聲音雖小,蕭惜惟卻還是聽見了,他的嘴角泛起了一抹笑?,手指撥了撥,將那盤鹿肉朝她那邊挪了挪,示意她吃。
凌汐池也不客氣,悄悄的夾了一塊撩起面紗放進了嘴裡,黎相國看著她,心中更加確定那不是他的女兒。
晚宴很快便結束了,眾賓客依次離開了千秋殿,待到人走得差不多的時候,黎相最後一個站了起來,走到了大殿中央。
“王上,老臣有要事啟奏,臺上那女子並非小女,”他指著凌汐池痛斥道:“大膽奴才,你是如何混進來的,你把小女怎麼了?”
蕭惜惟扭頭看了凌汐池一眼,她挑釁向他揚起了下巴,不是又如何,雖然她未必打得過他,但她想跑的話他們也留不住她,適才不動手只是因為人太多,她不想將事情鬧得太大而已。
恰好這時靈歌走了進來,衝著蕭惜惟點了點頭,暗示她們已經找到了黎相的女兒,人無大礙。
蕭惜惟清了清嗓子,看著黎相說道:“相國,夜深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黎相抬頭看他,視線在他與那女子之間轉了轉,這才明白過來,原來這位新王一開始便知道獻舞的並非他的女兒,那這獻舞的女子定是他十分熟悉之人。
那便是他縱容著此女子胡作非為了,黎相心中頓生不滿之意,他作為兩朝元老,幾時吃過這種悶虧,為著他的女兒這次能在新王面前露臉,他沒少籌謀準備,就連他的愛女為此著也是苦練舞藝,吃了不少苦,就這麼被人捷足先登了,他如何咽得下這口氣。
他的心中泛起了殺意,繼續道:“可是小女……”
一旁的靈歌說道:“相國大人,令愛正在外面等著您。”她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絲毫未損。”
黎相仍是沒有離去的意思,提醒道:“王上,這可是欺……”
“相國,”沒等他說完,蕭惜惟便打斷了他的話,聲音也冷了幾分:“夜深了,孤便不送你了。”
黎相抬眸看了他一眼,新王登基,他尚未摸清他的脾性,只知是個殺伐果斷的人,他沒必要在這個時候同他硬碰硬,只得叩首道:“老臣告退。”
待到黎相退下之後,蕭惜惟朝靈歌揮了揮手,靈歌會意,轉身離去。
整個大殿頓時只剩他們二人,安靜得甚至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