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適才還在這裡,這小妮子素來最愛熱鬧,這下怎麼不見人影了,用不用我派人去將她叫來。”
唐怒微微的點了點頭,突又聞蔣易修咦了一聲,問道:“怎麼了?”
蔣易修道:“怎麼那位姑娘也不見了?”
唐怒看了看,若有所思道:“看來她是不準備上臺比試了。”
蔣易修嘆了口氣,略帶可惜道:“這本也不是她想要的吧。”
唐怒嗯了一聲道:“如此最好,那姑娘的武功只怕不在那月小子之下,若是她要上臺,那月小子未必能贏她,可她武功雖強,到底年輕了一些,只怕擔當不起統領整個凌雲寨的大任。”
蔣易修捋著鬍鬚點了點頭,又道:“這應該也是她選擇不上臺的原因,不過大姐你要知道……”他指了指臺上的月弄寒,提醒道:“那小子會站在臺上,有一大半的原因是因為她,有些事情,你還是得三思而後行。”
唐怒問他:“你看出我的想法了?”
蔣易修道:“我知道你想讓依兒和他多親近,可有些事情強求不得,越是強求反而會適得其反。”
唐怒笑了笑,道:“這倒沒什麼,若是他和那姑娘兩情相悅的話,我倒是不好這樣做,可我看出來了,那姑娘心不在他。”
兩人說話之際,臺上已經分出勝負,直到日薄西山,應戰的人換了一批又一批,最後屹立在臺上的仍然是那一襲不染凡塵的白衣,他迎風而立,英姿斐然,身如古樹不驚,讓臺下所有人都忍不住要嘆一聲,好一個英雄兒郎。
最後上臺的是大當家唐怒,她肩扛一柄巨大無比的戰斧,緩慢的走上了臺,隨手將巨斧立於身側,道:“我這柄斧,名叫開天闢地。”
月弄寒仍是先行了一個禮,手一伸,一柄月白色的劍突然自臺下高高飛起,如一泓月光從天而降,直朝他而來,他伸手接劍,道:“早聞大當家開山斧的威力,我這把劍,叫王不留行。”
他緩緩將劍拔出,一道清雅的白茫四散而出,如月光朗照,令萬物生輝。
那是無比高貴絕倫的一劍。
澎湃的劍氣如潮湧,一層又一層,他一劍朝天揮出,朗聲道:“劍招名,萬古長空,請大當家賜教。”
一劍,憾凌雲,震九霄。
劍氣劈開了寰宇,執劍之人如在月光之下直飛天境。
唐怒看了看半空之中流轉的劍意,將腳旁的斧頭踢開,俯身向他行禮:“我不是你的對手,我認輸,從此以後,你便是凌雲寨的大當家。”
“整個凌雲寨皆聽你一人號令,凌雲寨上下誓死跟隨。”
“誰若是敢不從,便是與整個凌雲寨為敵。”
人群中一時鴉雀無聲,不少人臉上浮現出動搖之色,顯然是不肯接受這突如其來的大當家,武力勝出是一回事,可得人心又是另一回事,唐怒執掌凌雲寨多年,並不是說便能換的,況且很多人並沒有想到,唐怒會不戰便認輸。
甚至還有人在小聲嘀咕:“他贏得那麼容易,是不是有什麼內幕啊?”
“對啊,我還沒有上臺比試呢”
“這凌雲寨會不會是浪得虛名啊,我們是不是來錯地方了,也沒見他有多厲害呀,我看我們還是下山去吧。”
剛開始時這質疑聲還小,漸漸的,卻有越來越大的趨勢。
這時,一陣狂風毫無預兆的刮來,突如其來的風帶著山間的清涼,讓所有人的精神為之一震,狂風過後,一陣耀眼的紅芒劃過天際,像是在半空中鋪了一條紅練,紅練徐徐散開,絢爛的霞光從紅練中迸射而出,剎那間,天空像是變成了彩色,像一幅濃墨重彩的畫,先是明豔的金黃色、藍色、暗紅色,最後這些顏色慢慢淡化變成了紫色,整片天空氤氳著一層淡淡的紫氣,一朵花在紫氣之中悠然綻放,緩緩的落在了凌風臺的上方。
那是一朵純白色聖潔無比的花,它像是開放在天地中,吸收天地靈氣,帶著一絲永恆不變的美。
只見它在半空中不停的旋轉著,整個凌雲峰的上空突然飛起了無數的花瓣,有紫的紅的白的黃的,那是開在山澗的杜鵑花,開在山谷中的辛夷花,開滿阡陌的桃花杏花,還有漫山遍野不知名的野花,各色花瓣鋪滿了天空,四野紫色的煙霞瀰漫,隨著那朵花的每一次旋轉,那在半空中翩躚的花瓣像是被一股股無形的力量牽引,形成了一條條由無數花瓣組成的長河,那長河飛過蔥蘢的林木,高聳的山峰,從四面八方朝凌風臺匯聚而來,花隨風舞,美不勝收。
有燕子在花河之間徘徊低舞,漸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