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表面上看上去溫潤謙和,實則內在偏執霸道的氣質,就像天上的太陽,遠遠看去很溫暖,如果靠得太近的話,他那周身的光芒會將人灼燒得體無完膚。
幾人下了馬車,月弄寒早就得知了回岸居士要出山的訊息,他走上前去,先是對著花凌霄行了禮,恭敬有禮地說道:“見過居士。”
花凌霄衝著他點了點頭,也回禮道:“見過月王陛下。”
蕭惜惟攬著凌汐池,正在替她整理披風,唯恐冷風吹到了她,月弄寒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問道:“王后的傷可無礙了?”
凌汐池嗯了一聲,心中倒也十分坦然,笑著回道:“謝月王關心,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經過這次的事情,她認為自己已經不再欠他什麼了。
如果註定連朋友也做不成的話,那她也就只能與他做個陌路人。
蕭惜惟嘴角含笑,側過身替她擋著風,語氣倒也很平和:“月王日理萬機,還能抽出空閒來這城門口迎接我們,倒是有心了。”
月弄寒假裝沒聽出他語氣中那淡淡的諷刺,也微笑著回道:“惜王大駕歸來,還有什麼事是比迎接惜王和王后更重要的呢。”
“是嗎?我還以為月王是想來看看我們到底死了沒。”
月弄寒面不改色:“惜王說笑了。”
蕭惜惟淡淡地掃了他一眼:“月王覺得好笑嗎?”
周圍跟著月弄寒來迎接的侍衛隨從都變了臉色,謝虛頤更是假意咳了一聲,這怎麼就讓人下不來臺了呢?
月弄寒依舊淡然地看著他,並不打算接他的話。
蕭惜惟這才笑了起來,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我也覺得挺好笑的,玩笑而已,月王可別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