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她,幾個月不見,他的眸子越發深沉,彷彿天上的明月染了霜,帶著些微悽清的寒意。
凌汐池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靠在他的懷中,連忙掙脫了他的懷抱。
月弄寒被她推得倒退了兩步,目光仍是落在了她的身上,好似被粘住了一般。
凌汐池被他赤裸裸的眼神看得有些無所適從,連忙退後一步,與他拉開了距離,這才看到,月弄寒的身後,謝虛頤正一手抱著雪兒,一手拿著她的紙鳶,滿臉含笑地看著她,熱情地跟她打著招呼:“阿尋姑娘,好久不見了,沒想到竟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見著了你,現在要見你一面真是不容易啊。”
“我……”
凌汐池正想解釋自己是來找貓的,可話還沒說出口,她只覺又是一陣眩暈傳來,眼前一黑,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月弄寒連忙又伸手抱住了她,看著她安靜地靠在自己的懷中,他的眼波一閃,終於有了情緒:“虛頤,來看看她到底怎麼了。”
謝虛頤笑:“看你那著急的樣子,我勸你現在趕緊把人送過去,不然一會兒那位肯定要來找你的麻煩。”
月弄寒沒有理他,直接將人打橫抱起,轉身朝屋內走去。
這時,又是兩道影子從圍牆上落了下來,原是非煙非霧見凌汐池沒了動靜,嚇得魂都飛了,連忙一前一後上來查探情況,看著自家的女主人被別的男人摟著,兩人更是三魂丟了兩魂半,忙行禮道:“參加月王陛下,小婢等無意打擾陛下,只是我們娘娘……”
月弄寒這才冷冷地瞥了她們一眼,說道:“你們就是這樣看顧主子的,要是她摔了怎麼辦。”
非煙咬著唇,說道:“是小婢們失職了,還請陛下將我們王后娘娘交給我們。”
月弄寒埋頭看了懷中的人兒一眼,見她臉色有些發白,說道:“她受了驚,眼下昏迷著,我讓大夫給她看看,無事便交還給你們。”
說著仍是要往屋內走,非煙和非霧同時向前一步,強硬道:“月王陛下,這怕是不妥吧,小婢們帶娘娘回去後,自會傳大夫給娘娘診治,兩府相臨,也耽誤不了多少時間的。”
月弄寒見她們有了動手的意思,手微微一抬,非煙非霧只覺得有兩道指力朝她們射了過來,還來不及做出反應,身上的穴道便被封住了。
“你……”
非煙非霧氣急。
月弄寒繼續抬腿步入屋內,邊走邊說道:“你們放心,只要確定她無事,我便會將她交給你們。”
說罷,他扭頭看了謝虛頤一眼,“還愣著幹什麼,進來。”
謝虛頤無奈地嘆了口氣,抱別人的妻子抱得那樣理直氣壯,還是一個超級醋缸子的妻子,真是不嫌事大,要找死別拉他一起好嗎?
罷了罷了,誰讓他倒黴,跟了這樣一個痴情不悔的主子呢。
他搖了搖頭,隨即也進了屋。
月弄寒將懷中的人放在了椅子上,謝虛頤伸手把上了她的脈搏,隨即咦了一聲,皺起了眉頭,神色古怪地看向了他。
“怎麼了?”
月弄寒緊張起來。
“無事,”謝虛頤又用那種類似同情的眼神看了他兩眼,說道:“她有身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