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汐池繼續說道:“你們也知道,亡魂殺魄是常纓的暗器,當初我帶著我的族人從北山礦場回安都城的時候,路上曾遭遇過多次伏擊,最兇險的一次,裡面便有常纓,而釋出追殺令的人,正是東方家,我懷疑……”
她的話還沒說完,蕭惜惟就接過了她的話,說道:“你懷疑常纓被你殺了之後,她的亡魂殺魄落在了東方家的手中?”
凌汐池點了點頭,說道:“我只是有這種猜測,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當初我殺常纓的時候,她的亡魂殺魄已經被打碎了,所以當時我並沒有在意它,會不會是之後東方家找到了殘缺的亡魂殺魄,加以復原,並且用它控制了靈歌。”
雖然她一直覺得亡魂殺魄過於陰損,但也不得不承認,那是她見過的設計最為精妙的暗器,亡魂指的是藏在暗器裡的毒針,殺魄卻是指那暗器所產生的毒霧,能將人暫時控在一個幻境中,可以將人內心最深處的恐懼和慾望牽引出來。
這種暗器,沒有人會不心動,尤其是像東方寂這種貪得無厭之人。
蕭惜惟扭頭看向了縹無,問道:“若真是如此的話,亡魂殺魄可有解藥?”
縹無眉頭微皺,世間的毒有千萬種,有些甚至是用數種不同的毒配製而成的,其配方不同,佔比不同,所調製出來的毒藥毒性也不盡相同。
若是知道亡魂殺魄是用的什麼毒的話,要配製出相應的解藥並不難,然而可惜的是,他並不知道亡魂殺魄的配方是什麼,所以沒有辦法對症下藥。
他思量了片刻,說道:這樣吧,我走之前再去看一下靈歌,如果確定她是中了毒,我會酌情給她先開一些藥,至於其他的,需得等我回來再說。”
說到此處,他像是想到了什麼,嘆道:“若是幾位蠍仙子在就好了,她們從小便與各種毒物打交道,對這世上的毒瞭如指掌,定能分辨出來亡魂殺魄的毒究竟是如何製成的。”
聽到他說起幾位蠍仙子,凌汐池的心中頓時升起了一種無力感,不僅僅是對於靈歌的,還有對幾位蠍仙子的。
幾位蠍仙子現在還好嗎?
會不會已經如他們所想,也被噬魂陣控制了,淪為了瀧日國的爪牙。
她開始痛恨自己為什麼不是無所不能的,如果她還能像以前一樣該多好,有能力想做自己要做的事,有能力可以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人。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不管遇上了什麼,她都一籌莫展。
蕭惜惟看著她微垂下的眸子,知道她又開始胡思亂想了,用力地攬了攬她的肩,柔聲說道:“別多想,術業有專攻,即便你武功還在,遇上這種情況也只能束手無策,這世上沒有誰是無所不能的,只要拼盡全力就好,我們還是一起去看看靈歌吧。”
琴南和也說道:“我們也一起去看看吧,說不定有什麼能幫上忙的地方。”
凌汐池壓下了心中的酸楚,嗯了一聲,隨著他們出了門,一行人朝著靈歌的房間而去。
昏暗的燈火下,靈歌雙目緊閉,安靜地躺在床上,連呼吸也極為輕,此時的她,卸下了所有的堅韌剛強,臉上終於出現了一絲特屬於女子的柔弱,再加上她清麗脫俗的面容,十分惹人憐惜。
縹無拿過了一隻玉碗,用匕首割破了她的手指頭,將鮮血滴了一些在碗中。
隨後,他從懷中掏出了一捆銀針,逐一沾了她的血放入了多隻盛滿液體的瓶中,不一會兒,他拿起每隻瓶子看了看,發現裡面的液體都發生了不同的變化。
這些液體,有的會對草木之毒有反映,有的會對礦物所產生的毒有反映,還有的會對動物體內的毒有所反映。
他嘆了一口氣,說道:“看來你猜的沒錯,她的血液中確實有多種混合在一起的毒。”
凌汐池問:“能確定是哪些毒嗎?”
縹無道:“如果時間充足的話,應該沒問題。”
風聆見狀說道:“要不,我一個人回神蛇族,你留在這裡為她解毒吧。”
她的話音剛落,凌汐池和縹無就異口同聲說道:“不行!”
風聆被他們嚴肅的語氣嚇了一跳,她的目光在兩人身上來回看了看,一本正經道:“我是說真的,我會小心的,你們不用擔心我。”
縹無的眉頭不悅地皺了起來,起身走到了她面前,連聲音都大了,“你別想當然了,這不是小心不小心的問題,你根本不知道路上會有多兇險,你以為瀧日國真能那麼輕易便讓我們離開景陵城?這景陵城四周怕是都布有瀧日國的眼線,以你的性子,不出十里定會被他們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