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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四章 心字成灰

是你出來半年都不曾回去,他們很想你,你也是時候該回去看看他老人家了。”

凌汐池毫不猶豫的便要答應,卻發現自己的手劇烈一痛,是蕭惜惟狠狠的握了她一下,她扭頭看著他,他衝她一笑,溫柔道:“等忙完了,我陪你回去,既是你的四爺爺,我也該去給他磕個頭。”

他的話音一落,幾乎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了他的身上,尤其是沈桑辰和穆蘇,不明白他的話是什麼意思。

月弄寒依舊神色如常的看著他們,問道:“阿尋,聽說你們訂婚了?”

凌汐池只覺得心中煎熬無比,那種感覺簡直比上斷頭臺還讓她難受,支支吾吾道:“是。”

“不是!”一個聲音突然響了起來,蕭惜惟笑著將她攬在了懷中,凌汐池知道他想要說什麼,慌忙想要阻止他,蕭惜惟並不理她,看著月弄寒一字一句的說道:“我們不是訂婚了,我們是已經成婚了。”

“什麼?”沈桑辰和穆蘇驚叫了起來,就連一向冷淡的小葉,也蹙起了眉頭,眼神詢問看向了那一臉怔然的女子。

只有謝虛頤嘆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了一抹悲憫之色,以前他只是覺得這世上的愛恨情仇太過無趣,可這段日子來,他冷眼看著身旁這個男人對那個女子的痴情與入迷,才覺得情不光無趣,還是這世上最毒的藥,它能消磨人的意志,殺人於無形。

自從聽到那個人要娶她的訊息後,他便放下了手中所有的事,將自己關在她的房間裡七天七夜,酒源源不斷的送了進去,與酒一起送進去的,還有無數姿容絕色的美女,最後酒喝完了,美女被原封不動的趕了出來。

謝虛頤忍無可忍,一腳踹開門闖了進去,房間裡的酒味濃到簡直可以燻死人,他躺在橫七豎八的酒罈子中間,手中抱著一件紅衣,那件紅衣謝虛頤認識,是他親自為她選的衣服,那一日,他選了這件紅衣後,神采飛揚的對他說:“虛頤,她穿這件衣服肯定很好看。”

可如今,那個神采飛揚的人已經不見了,滿臉鬍子拉碴,明明是高高立於雲端的神子,卻活生生的把自己糟踐成了一堆爛泥。

他拎著他的衣領,將他從地上提了起來,厲聲問道:“你就這點本事,你就這點本事嗎?一個女人就能把你弄成這副鬼樣子,她不愛你,她愛的從來不是你,你難道不知道嗎?!你為了一個不愛你的女人糟蹋自己有什麼用,我看錯你了,月凌軍也跟錯人了。”

月弄寒嘴裡嘟囔了一聲,狠狠的將他推開,翻身一滾,趴在地上,一個酒罈子一個酒罈子的摸著,摸到有酒的就拿起來往嘴裡倒。

謝虛頤簡直要被氣死了,伸手將酒罈子奪了過來往地上一砸,一拳狠狠的甩在他的臉上,然後他把他摁在地上,一拳接一拳的朝他揮去,一邊打一邊怒罵,一句比一句憤怒,一句比一句失望。

最後他打累了,他也鼻青臉腫了,兩人一起躺在地上,月弄寒呆呆的望著房頂,眼睛通紅的問了一句;“虛頤,我究竟輸在了哪裡?”

謝虛頤有氣無力的說道:“你還不明白嗎?你不是輸了,感情是一場對弈,這場局,你從來沒有進去過,都沒有進去過,何來輸贏呢?”

月弄寒苦笑了一聲,說道:“原來我一直都只是自己感動了自己,原來啊……”

他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沒了聲息。

謝虛頤扭頭一看,才發現他不知是暈過去了還是睡過去了,他嘆了一口氣,吩咐人來將他抬去梳洗了一番,又將房間打掃乾淨,他望著地上的那件紅衣,心中默默道:“阿尋姑娘,你若是不回來,便請你再也不要回來了。”

月弄寒睡了三天,三天後,他將自己收拾得妥妥帖帖的從房間裡走了過來,一身白衣如雪,鬍子被颳得乾乾淨淨,連頭髮也梳得整整齊齊,頭上束了帥冠,沒人知道那三天他經歷了什麼,但他好像又變回了那個雍容雅逸的月帥,他處理了堆積了幾天的公務,還去軍營閱了兵,最後他交給了謝虛頤一封信,說道:“虛頤,你派人悄悄的去一趟寒月國,將這封信交給一個叫月蒼竹的人。”

謝虛頤看著他,他知道他對她的心已經死了,可這份心死卻將他心中另一種東西喚醒了,那就是權勢和名利。

半月後,一封來自雲隱國的密函送入了他的手中,是雲隱國的惜王派人送來的,上面只有簡短的一句話:“大廈將傾,我助你得到寒月,你放汐兒自由,否則月凌州危矣。”

月弄寒捏著信紙沉默了很久,突然一笑,看向了謝虛頤,說道:“虛頤,他還真是好心啊,罷了,你替我回一封信給他,就說我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