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靈歌看著他,手掌已被鮮血染紅,冷聲道:“站住,你若再動一下,我就死在這裡。”
葉孤野看著刺入她胸口的刀尖,表情一動,伸手撫著自己的胸口,問道:“為什麼?”
為什麼明明受傷的是她,疼的卻是他。
靈歌衝著他一笑,“阿野,你還記得嗎?你說,你在我的心裡放了一些東西,若是我哪天想要你死了,只需要把裡面的東西取出來,就可以徹底斬斷我們之間的聯絡,我也會再也記不得你,你還說,如果有一天,你被黑暗吞噬,變得不再是你自己,我還願不願意做你的妻子。”
笑著笑著,她的淚水便流了出來,“你連你的命都可以交給我,為什麼,偏偏就不記得我了呢?”
葉孤野的眼神依舊十分冷酷,彷彿不相信這些話是他說出來的,他冷聲道:“你究竟做了什麼,竟可以擾亂我的心,這世上,沒有任何人可以擾亂我的心,你若要死,就死一邊去。”
聽著他毫不留情的話,靈歌絕望地閉上了眼睛,“我也說過,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我會毫不猶豫的先殺了你,不要怪我,到了輩子也只認定你一人。”
她的手上一用力,鋒利的刀尖便朝著自己的心臟捅去。
可只一瞬,她便感覺到有一股巨力襲來,她還來不及反應,手中的刀已經被人劈手奪去,自然也就沒能刺穿她的胸膛。
她睜開了眼睛,便看見葉孤野不知何時已靠近了她,那把刀落在了他的手中,只見他掌力一震,那鋒利的刀瞬間一寸寸斷裂。
“你……”
靈歌怔怔地看著他,不明白他究竟是什麼意思。
他既然已經不認她了,為何又要阻止她自盡。
葉孤野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轉身離去,“我說了,你要死的話去別的地方死,不要在我的面前。”
他的眼神裡多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煩亂,誰能告訴他,為什麼她剛剛要自盡的時候,他會感覺到不忍,會感覺到害怕,他完全沒有辦法眼睜睜地看著她死在自己的面前。
他也無法控制自己的行為,在他自己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出手救了她。
難道她說的都是真的,他以前真的將自己的性命交給了她。
如果他那麼愛她,為什麼他一點都想不起來。
“葉孤野,你站住!”
見他要走,靈歌連忙出聲喝道,手中的靈滅再一次揮舞了起來,朝著他纏縛了過去。
葉孤野正要出手反擊,手中的劍剛剛一揚,腦子裡就傳來了一陣劇痛,只一瞬,他的手便被那銀鏈死死地纏住。
城牆上,月弄寒看著
謝虛頤嘆了一口氣,望向了遠方駛來的兩輛戰車和那數不清計程車兵,嘆氣道:“撤退吧,今天怕是攔不住他們了,景陵城棄了吧。”
縹無扭頭看了他一眼,贊同地點了點頭,臉上的表情也十分凝重。
一支先鋒部隊,就讓他們傷亡慘重,這場仗,確實沒有必要再打下去了。
月弄寒搖了搖頭,說道:“你們去找葉姑娘她們,讓她們帶著孩子按照計劃先行撤退,今日,我便要與景陵城共存亡。”
謝虛頤無奈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你這又是何必。”
月弄寒看了遠處一眼,沒有說話,眼中已出現了一抹深切的擔憂。
謝虛頤立即知道了他在想什麼,說道:“你是在擔心她嗎?你留在這裡是在等她?”
縹無也隨著月弄寒的目光看去,東方寂既然沒有出現在戰場上,定然是去找她去了,不知她現在還好嗎?
月弄寒道:“東方寂定是去找她了,如果她逃脫了,她一定會回景陵城來,因為這裡還有她的孩子,如果她沒逃脫,落在了東方寂的手中,那麼東方寂也一定會帶她來景陵城,以此要挾我們,所以,這個時候,我不能走。”
他已經下令撤退過一次了,讓她失去了丈夫,這一次,他無論如何也不能再棄她於不顧。
他皺著眉頭看著朝著他們越來越近的兩輛戰車,其中一輛上面正端坐著一個身著紫色華服的身影,看著那道紫色身影,他的眼神突然變得殺氣凜冽,喝道:“拿弓箭來。”
身後的侍衛一聽,立即將一柄弓遞到了他的手上。
月弄寒立即張弓搭箭,一箭瞄準了那戰車上飛揚的瀧日國旗,另外兩箭則瞄準了戰車上的紫色身影,只見他引弓一射,瞬間箭出如霹靂,朝著那戰車飛射而去。
箭風劃破了空氣,發出了嗡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