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狀掛在一個鐵架上,兩隻手腕被兩條嬰兒拳頭粗的鐵鏈銬了起來,固定在兩個看起來有千斤重的大鐵球上面,身上的衣衫破碎不堪,依稀可見那男人身上一道道已經凝固結痂的血痕,頭髮凌亂得不能再凌亂,遮擋住了他的面容。
凌汐池一陣唏噓,這個蕭藏楓怎麼如此狠毒,好好的一個人被他折磨得不成人樣,他也真幹得出來。
她躡手躡腳的走了過去,邊走邊輕聲喚道:“喂,喂。”
見那個人沒有反應,她心中一陣害怕,聲音也大了起來:“喂,你還活著嗎?”
那人動了動,似乎有些反應了,慢慢的抬起了頭。
“是你!”看清他的面容之後,她如遭雷擊,驚叫出聲:“葉孤野,怎麼是你?”
葉孤野看著她,乾裂的嘴唇動了動,想說什麼卻沒有說出來,黑眸之中還是一如往常的冷酷,即使是滿身傷痕的他,渾身上下也還是透露出他那堅韌不拔的氣質。
如此一來,那便什麼事都明瞭了,怪不得蕭藏楓和魂舞會怪她事先沒有告訴他們她中了同心蠱,怪不得自從那次受傷過後,她便沒有再受傷,原來葉孤野根本就是在他們的手上!
凌汐池看著他那悶不吭聲的就來氣,嚷道:“你說話呀。”
葉孤野看著她,臉依舊冷漠如昔,像是一塊千年不化的玄冰,可凌汐池依舊能從他的黑眸之中看出一絲微弱的熱意,彷彿正是那股熱意,支撐著他那顆冰冷得如同死人的心走到了今天。
他動了動嘴唇,道:“是我。”
凌汐池卻被他這聲回答氣得險些笑了起來,沒好氣道:“我知道是你,我是說你居然也被抓到這裡來了。”
葉孤野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凌汐池皺了皺眉頭,揮了揮手:“好了,好了,救了你再跟你算賬。”
四下看了看,一柄刀靜靜的靠在牆上,彷彿早已準備在那裡,就等著她去拿一般。
她可沒想那麼多,二話沒說就跑過去將那柄刀拿了起來,高興的衝葉孤野道:“看來你真是命不該絕。”
可是在葉孤野的眼神裡,卻並沒有看到半分高興的影子,眼神還是一如既往的冰涼,然而她卻沒有閒心去在意他的眼神,以葉孤野的武功,救了他說不定他能帶著她闖出去。
凌汐池後退一步,伸手將刀拔出來,運起全身的內力,狠狠的朝綁在葉孤野手上的鐵鏈砍去,“鐺”一陣火花閃過,她被巨大的彈力震退了好幾步,虎口一麻,五指無力的張開,手中的刀就勢摔落在地,而那條大鐵鏈,除了晃動以外,竟然連一個缺口也沒有。
“那是千年沉鐵所制,你是砍不斷的。”
一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她猛然回頭看去,一個謫仙般的身影靜靜的站在了她的身後。
凌汐池頓時就明白了,怪不得楓雨楓霜會那麼聽話沒有跟著她,怪不得她在藏楓山莊施展輕功沒有人管她,怪不得她來到這裡也沒有人阻止她。
她一眨不眨的看著蕭藏楓,猶如被貓戲耍了的老鼠,一時胸中滿是憤怒,就連聲音也微微的拔高起來:“蕭藏楓,你是故意的?”
蕭藏楓看著她,倒也沒有否認,只是平靜道:“丫頭,不要亂潑髒水,可不是我讓你來這裡的。”
凌汐池一個箭步衝了上去,拽住了他的衣衫:“你放了他。”
蕭藏楓抓住她的手,將她推開,慢條斯理的整了整衣衫,好整以暇的看著她:“丫頭,你在說什麼,放了他?難道你不知道他是瀧日國第一護衛嗎,還是你已經忘了自己的身份,若是放了他,他回去告訴寒戰天你在這裡的話,那後果可是很嚴重的。”
凌汐池咬著牙,眼睛像是能噴出火來:“真正害怕的人是你吧!你怕寒戰天知道你的陰謀與野心。”
蕭藏楓贊同的點了點頭:“對啊,我是怕,所以我可不會放走他。”
“你……”凌汐池看著他,卻再也想不到任何言辭,回頭看了葉孤野一眼,一字一句道:“如果我要救他呢?”
蕭藏楓搖了搖頭,說得極為認真:“丫頭,你還沒有那個本事。”
凌汐池咬緊了嘴唇,看了看葉孤野,又看了看蕭藏楓:“既然你怕寒戰天找上你,那麼你應該做的事是滅口才對,可是你並沒有殺了葉孤野,而是對他施以酷刑,並且讓我知道他在這裡,你到底又想做什麼?你能不能消停會兒,你知不知道我已經完全跟不上你的節奏了,耍人很好玩嗎?”
蕭藏楓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邊笑著邊拍了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