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以安定下來。
蕭惜惟之所以要同月弄寒一起去做這件事,是因為現在天下未定,當初攻進景陵城時,兩國曾有約定,要一同共治景陵城,同樣,難民的事也是兩國共同的事。
況且,如今戰事吃緊,兩國幾十萬的大軍駐紮在這裡,下定決心要同瀧日國來一場持久戰,打仗打的便是財力和物力,這個時候,再去管十多萬難民的事,任是哪個國家也吃不消。
月弄寒看著上面每一條政策,眉頭慢慢地舒緩了下來,關於那些難民如何安置的事一直是他的一塊心病,只是礙於當初蕭惜惟對瀧日國有心結,不願去管他們,任其自生自滅,他也不好真就把這件事情完全接過來,只得一日兩頓粥的施著,幾個月的時間,已經吃了他們好幾船的糧食,眼看著現在他想通了,要管了,他自是求之不得,說道:“就按這上面的法子去做吧。”
說罷,他將摺子遞給了一旁的謝虛頤,說道:“虛頤你也看看吧,看完之後吩咐下去,我們這邊全力配合惜王他們的人,務必要早日安頓好那些難民。”
謝虛頤接過看了,也是明顯地舒了口氣,隨即,他起身便朝門外走,說道:“我現在就吩咐下去。”
蕭惜惟見今日來此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便準備帶凌汐池回去。
凌汐池卻還不想走,她想留下來多跟沈行雲他們聊聊。
蕭惜惟也不想強迫她,只得陪著她留了下來。
沈行雲帶著他們又走到桌上的積木面前,正欲說他心中的想法的時候,一個丫鬟急匆匆地從門外走了進來。
月弄寒的臉色一變,那是他派去貼身照顧聞人瑟的丫鬟。
見她一臉焦急神色,他連忙問道:“出什麼事了?”
那丫鬟稟告道:“啟稟陛下,適才老夫人在院中吹笛,突然說感覺有些胸悶心悸,服了養心丸也不見好,老夫人說,許是這兩日坐船吹了風的緣故,頭也疼得厲害,聽聞這裡有位神醫,特意吩咐奴婢過來請神醫過去給她看看。”
那丫鬟的話音剛落,幾人的視線便落在了縹無身上,這裡有資格被稱作神醫的,也只有他了。
月弄寒覺得奇怪,問道:“老夫人沒到前院來,她是如何知道這裡有位神醫的?”
丫鬟道:“這……這奴婢就不知道了。”
月弄寒眉頭一擰。
縹無見狀站了起來,說道:“我去看看吧。”
月弄寒雖然覺得有些不對勁,但也只能朝他頷首道:“有勞。”
縹無笑了一聲,說道:“言重了。”
說罷,便讓那丫鬟領著他到後院去,剛走到門口的時候,月弄寒突然喚住了他。
縹無停下了腳步,扭頭看著他,問道:“還有什麼事嗎?”
月弄寒猶豫了一下,說道:“我這裡還有一位病人,想要勞煩縹無兄一會兒去看看。”
縹無會意,說道:“可是哪位夫人身體不適?”
月弄寒看了一旁的凌汐池一眼,嗯了一聲,秦青清自從那日在城樓上受了驚後,一直高燒不退,直到現在還臥床不起,月弄寒雖恨她心腸太過狠毒了一些,可她畢竟跟了他幾年,他也不可能真的就放任她病著不管。
縹無道:“待我替老夫人看了之後便去為她診治。”
月弄寒朝他一抱拳,縹無這才跟著那個丫鬟離去了。
這時,風聆突然從凳上站了起來,急衝衝的便往外面跑,說道:“我也去看看。”
凌汐池連忙拉住了她,小聲說道:“縹無去給人看病,你去做什麼?”
風聆咬著牙在她耳旁悄聲道:“你們雖然沒有明說,但我知道那晚那個闖大牢要殺綠翎的就是這位老夫人是不是,她武功那麼好,脖子都差點給我掐斷了,逃跑的時候比誰都跑得快,哪裡像是有病的樣子,她現在假惺惺地讓人來將那壞男人請了過去,怕是沒安什麼好心眼,我得去看看才行,省得她又打什麼壞主意。”
說罷,風聆還伸長了脖子,露出了脖子上還未消散的紅痕,眼神好似在說:“看吧,我沒撒謊,這就是她的傑作。”
她越想越氣,氣得又捏緊了拳頭。
凌汐池笑著搖了搖頭,也悄聲地回道:“你別去搗蛋啦,既然人家名正言順的當著那麼多人的面來請,想來也不會出什麼事才是。”
風聆又小聲道:“你不知道,那老妖婦那晚就在問那壞男人的身世,你說她要不是沒安好心的話,無緣無故的她問他身世做什麼?”
凌汐池聞言,蹙起了眉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