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又有一名侍衛來稟,葉家老爺子帶著他的孫女正在外求見。
凌汐池聽了,心中一喜,便知是她的四爺爺來了,蕭惜惟連忙道:“快請進來。”
侍衛去了後,蕭惜惟又吩咐了人去月王府邸通傳一聲,他稍晚一些再過府相談。
縹無將雪原五豹請進了房內,又命人上了茶,幾人便開始閒聊起來,他們本是十分相熟的人,許久不見了,倒是有說不完的話,房內不時傳來了哈哈大笑聲,不一會兒幾人便商議好了,過兩日要再來一場蹴鞠。
雪原五豹更是笑得臉都開了花,現在整個天水叫得出名的絕頂高手都聚在這裡了,這一次,他們定能踢個痛快。
凌汐池則在外面等著她四爺爺進來,蕭惜惟站在她身旁陪著她,聽到裡面說到蹴鞠的時候,她的心中一陣黯然神傷,想到了以前自己那些意氣風發的日子,又想到自己現在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不免悲慼起來。
蕭惜惟看著她神色的轉變,便知她想到了什麼,伸手去牽她的手,她不動聲色的躲開,蕭惜惟冷了臉,固執的又要去牽,凌汐池又躲,一個向前靠,一個往後退,鬧出了動靜來。
屋內,雪原五豹對視了一眼,大豹說道:“這還是有情啊。”
二豹也說道:“這小兩口,倒是彆扭得很。”
大豹又道:“也是造化弄人了,不過藏楓小子也有這麼死皮不要臉的時候,老頭子算是開眼了。”
三豹則看見了一旁坐著不吭聲的風聆,發出了一聲驚歎:“哇,這丫頭長得好高啊。”
四豹和五豹也看見了,一左一右的朝風聆圍了過去,齊聲道:“這又是誰家的小女娃,長得真是別樣的俊俏。”
風聆不知眼前這五個突然冒出來的老頭子究竟是什麼人,見他們湊得那麼近,便說道:“你們兩個老頭子想幹嘛?離我遠點!”
她的性子本就不算溫柔和順,又出自神蛇族,身上總是帶了一點別的姑娘沒有的野性,沒想到這點子桀驁不馴反對了雪原五豹的胃口,只聽四豹道:“這丫頭脾氣真暴躁,像頭小豹子,不錯,有我們的風範。”
五豹與他正是英雄所見略同,便笑嘻嘻的問道:“丫頭,你師父是誰呀,嫁人了沒,要是沒嫁人,豹爺爺收你做徒弟好不好。”
風聆正想說自己沒興趣,便見對面的縹無優雅的端著一杯茶,小啜了一口,說道:“她那樣的女子,怕是沒人敢娶。”
風聆聞言大怒,毫不示弱的反唇相譏道:“又不嫁給你,要你多嘴多舌,依我看,你這樣的男人才沒人敢嫁給你,誰要是嫁給了你,一定是倒了八輩子的黴。”
沒想到縹無的嘴比她更毒辣:“所以說,你也不適合成家立業,牙尖舌利,尖酸刻薄,哪個男人受得了你。”
“鐺!”風聆重重的將杯蓋扣在茶杯上,警告的看向了他:“你這個有眼無珠的臭男人,你知道什麼,我要是成家了,肯定是個……是個賢妻良母。”
縹無道:“你才是有眼無珠的女人,我要是成親了,絕對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好丈夫。”
風聆兩眼放箭的瞪著他,恨不得在他的臉上穿出兩個血窟窿出來:“哼,就你,誰要嫁給你,那她的眼睛肯定瞎了。”
“彼此,彼此,誰要娶了你,那他的眼睛肯定也瞎了。”
雪原五豹見他們二人唇槍舌劍,你來我往,誰也不肯讓誰,當下嘆了口氣,各自坐回了自己的座位,大豹說了一句:“別吵了,你倆這是在吵架呢,還是在自己誇自己呢,依我說啊,你倆這是王八看綠豆,對了眼了。”
“呸,臭老頭,你渾說什麼,你才是王八,誰跟他看對眼了。”風聆羞得滿臉通紅,氣得伸手去拽大豹的鬍子。
大豹一時不防,被她揪住了鬍鬚,連忙朝著縹無道:“你快管管這個臭丫頭。”
縹無哼了一聲,將頭扭到了一旁,故意不理他,急得另外四隻豹子急忙上前,拉風聆的拉風聆,從她手裡攥鬍子的攥鬍子,甚至有平時跟大豹不對付的五豹使壞心,藉機報私仇,痛得大豹哇哇大叫。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你這女娃娃怎麼一點都不知道尊老愛幼……啊……輕點……我鬍子被你扯掉了……快鬆手……”
那邊,蕭惜惟終於如願所償的抓住了凌汐池的手,正埋著頭跟她說什麼的時候,便見一個白髮蒼蒼,佝僂著背的老者拄著柺杖,在一個年約十六七歲的少女的攙扶下顫巍巍走了過來。
凌汐池急忙掙脫了蕭惜惟的手,迎了上去,話還未說,便先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