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血剎那間匯聚到了心房那一處,像是被一隻大力的手給握住,她越運功便越感覺到窒息。
這時,只聽音魄幽幽的嘆了一聲:“這一曲名征戰殺伐,送你上路!”
話音一落,只聽嘭嘭嘭的幾聲輕響響起,赫然便見朱蛛的經脈爆裂開來,無數的血花飛濺,嗜血的毒蟲一聞到血腥味,鋪天蓋地的朝朱蛛一窩蜂的湧去,眨眼間便將她吞噬在中間,只聞得一聲慘叫之後,不一會兒的功夫,毒蟲散去,地上便只剩下一具森白的骨架。
音魄看也沒看那骨架一眼,抬腿朝慕蓂牙和慕家三鬼走去。
慕家三鬼連忙將慕蓂牙護在身後,急聲道:“大小姐,你先走,我們替你掩護。”
音魄冷笑:“你們倒是幾條忠心的狗。”
慕家三鬼朝她衝了過來,一道劍光從她的笛中飛出,她在半空中握劍,只聽呼的一聲破空之聲,她的劍眨眼便洞穿了慕家二鬼的胸膛,只餘下一鬼目露恐懼的看著她。
她並沒有殺那人,而是一步一步的朝慕蓂牙走去,隨手將手中的笛子往外一擲,將之直直的插入了一顆大樹之中,“我與你終有一戰,不要再躲在別人身後了,你的笛子已毀,為了公允,我不用慕家教我的武功與你對戰,出招吧。”
慕蓂牙神色一冷,身形一縱,一掌便朝她攻了過去,音魄隨著她的掌風翩然而起,身形一繞,也以掌對了過去。
“嘭”兩人的雙掌在半空中輕輕一對,勁氣四散,兩個姿容美麗的少女眨眼便已過了無數招,因兩人自小便在一起練武,都對彼此熟悉的很,悉知對方會如何出招,會率先攻擊哪一處。
密林裡亂葉橫飛,陣陣狂風中,兩人已過上百招,卻仍沒有分出勝負,音魄身姿一轉,傾身上前,招式之中頓時出現了一個破綻,慕蓂牙面露喜色,的出招,一掌映在了她的肩膀之上。
只聽咔嚓一聲肩骨碎裂之聲響起,音魄硬生生的受了她一掌,立時口吐鮮血,她面不改色,眸子猛然一抬,反手抓住了慕蓂牙的左手胳膊,五指化爪,順著她的手臂往下一抓,勁力一吐,登時將她將她左手的經脈震斷。
慕蓂牙面白如紙,額頭上瞬間佈滿了一層冷汗,咬著嘴唇道:“你……你故意露出破綻誘我出掌!”
“慕大小姐,你養尊處優多年,所有的苦難都有人替你承擔,你根本不知道什麼才叫做真正的拼命!”音魄哼笑一聲,閃電般的點住了她的幾處大穴,指力一吐,將她的一身武功悉數廢去。
慕蓂牙跪倒在地上,她既沒有痛哭也沒有慘叫,而是抬頭冷冷的看著她,眼神越發冷毅。
音魄哇的吐了一大口鮮血,強行受了一掌,她此時也不好受,可她尚有餘力走到慕蓂牙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說道:“放心,我不會殺你,慕家養我十五年,我亦為你渡了十多年的毒,你這一身武功全拜我所賜,今日我廢去你的武功,我和你們慕家從今以後兩清了!我知道你從小到大的夢想是什麼,所以我不會讓你死,我會讓你活著,親眼看著自己的夢破碎!”
她哈哈的笑了起來,張狂而又放肆。
“你看,我對你多好,我還留了一個人讓他護送你回家,”她抬手指了指剩餘的一鬼,朱唇輕啟,一字一句道:“不用感謝我!”
說罷,她捂著肩膀踉踉蹌蹌的離去。
“玄音!”慕蓂牙在她身後喚住了她,聲音急切。
音魄腳步一頓,扭頭看她。
慕蓂牙笑:“你不用得意,你比我好不到哪裡去,你愛那個男人是嗎?可惜啊,他的眼裡根本沒有你!我失去的只是武功,你失去的又是什麼呢?”
音魄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她只覺一股氣血湧上心頭,哇的一聲又吐了一大口鮮血。
殺人固然殘忍,比殺人更殘忍的是誅心。
尤其是一顆錯付的少女心。
她飛身抓住插入樹中的笛子,身形一展,眨眼消失在他們的眼前。
一陣笛聲遠遠響起,林中的毒蟲眨眼全都散去,只餘下三具森寒的白骨。
情如苦海,難渡無緣之人。
夜晚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來臨,夜空繁星如雨,月牙悄悄的爬上了柳梢頭,朦朧的光輕輕柔柔的飄進了院子裡,灑在房門前的池塘上,折射出一道道銀亮的水影,水風輕過,湖面波光粼粼。
少女倚著欄杆坐著,眼神呆呆的看著池塘對面那道緊閉的房門,縹無正在裡面替她的哥哥治療,一個下午過去了,那道門始終沒有開過,她有些茫然無措,一顆心已經冰涼到沒有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