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了,我這裡還有好些上好的玉器,姑娘若是看上了隨便挑,權當是小人孝敬公子和姑娘的。”
事情轉變得太快,凌汐池驚得差點連眼珠都掉了出來,問道:“你要孝敬他,你為什麼自己不去?”。
錢大富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急的話也說不清了,結結巴巴道:“公子那樣神仙似的人物豈是我們這樣的人能隨意見的,姑娘若不嫌棄,只替小老兒傳聲話便好,小老兒感激不盡。”
凌汐池恍然的點了點頭,都說藏楓山莊富可敵國,是天水大陸第一首富,而蕭藏楓更是廣羅天下奇人異士,人緣廣佈天下,現在看來果然是真的,這蕭藏楓的勢力和影響力可比她想象中還要大,這樣一個鉅商富賈,再加上藏楓山莊為武林巨擘,想來這樣的人,不去搞搞政治,天理都不容。
不過想歸是想,她還是禮貌的回了一句:“我會把你的話帶到的。”
然後她抓過古玩店裡的筆墨紙硯草草的畫了一張草圖,遞給那個錢大富,笑道:“不過,你要幫我把玉刻成這個樣子。”
說罷,她的目光不經意的往繁華的大街上一掃,古董店外有一道纖細的人影一閃而過,眨眼淹沒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雖說那女子只穿著一件不起眼的粗布青衣,打扮也和普通市民無虞,可是她還是一眼就看出來,那不是月淺畫是誰?
她忙拉了拉葉孤野,問道:“剛才那個人你看到了嗎?”
葉孤野點了點頭。
凌汐池想,既然月淺畫沒事,那麼她定是在想方設法找尋月弄寒,此時跟上去說不定會有什麼收穫。
她道:“那我們現在追上去,還能追到她嗎?”
葉孤野點了點頭。
那還說什麼,追呀!
於是她回頭衝老闆扔下一句話:“老闆,玉記得刻好,我兩日後來取。”便拉著葉孤野衝了出去。
一路上,淺畫極為的謹慎,先是從主街走到東街,然後在烈陽城東面的朝陽門上了一輛馬車,到北面的文昌門下車,又換了一輛馬車,最後在南面的朱雀門下車,往城郊方向步行而去,這地方極為的偏避,淺畫又故意繞著彎兒走,好在葉孤野腳程不錯,竟也能跟得上。
最後淺畫到的地方是郊外的一個長亭,凌汐池和葉孤野遠遠的躲在一叢灌木背後,雖然她也覺得偷窺別人不是一件什麼光彩的事情,可是他們一路跟著淺畫走了下來,發現她神色焦急,眉頭深蹙,眼睛中帶著血絲,必是夜不能寐,步履不穩,顯然心浮氣躁,方寸已亂,她此時這番模樣,證明事態確實很嚴重。
淺畫好像是在這裡等人,可她等的人半天都沒來,凌汐池有些沒有耐心了,尋思著乾脆直接走出去問她可能還要直接爽快一些,這時,葉孤野忽然按住了她的肩膀,壓低聲音道:“別動,人來了。”
果不其然,從長亭的西側拐出了一個身著月白長衫的男子,那是一個很年輕的男人,身材也是挺拔俊秀,頭髮梳得極為的嚴整,眉毛很濃,眼睛長得十分的狹長,帶著一種說不出來的猥褻和淫邪,鼻子很直,嘴唇很薄,卻滿臉邪氣,凌汐池打量著他,直覺告訴她,這人絕非善類。
目光順著他的臉往下,她才看見他的手上戴著一副似獸爪又似鷹爪的長長的爪子,鋒利的爪鋒在慘淡的霧氣裡,發著藍瑩瑩的光芒。
凌汐池問:“你認識這個人嗎?”
葉孤野的目光落在那少年手臂上帶著的爪子,冷聲道:“幽冥鬼爪,這個人是含鷹堡的少堡主藍宇白。”
凌汐池心中狂震,連臉色也變了,含鷹堡不就是藍鷹那個老傢伙的嗎?
一想到藍鷹是死於她和冰冽之手,而這個藍宇白看起來又是很不好惹的樣子,若是他知道他的殺父仇人此刻就在這裡,那麼……
正想著,葉孤野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又有人來了。”
凌汐池抬頭望去,只見亭子裡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大胖子,圓圓的臉,大大的耳朵,塌塌的鼻子,一雙小到似乎看不見的眼睛,以及像懷孕了六個月的大肚皮,怎麼看怎麼像頭豬。
凌汐池道:“這個人你不會也認識吧。”
葉孤野道:“不要說話,屏氣凝神,那個胖子功夫不錯,你現在不能很好的控制呼吸,很容易被發現。”
凌汐池嚇得不敢再說話了,畢竟藍宇白在哪裡,她還是很心虛的。
葉孤野壓低聲音道:“是鐵血屠場的人。”
長亭陸陸續續有人過來,都是一些奇裝異服的江湖人士,粗粗看去,有二三十人左右,凌汐池有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