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知退一步海闊天空,這局棋前無進路,後有追兵,不如置之死地而後生,捨棄東方這片棋子,重新獲得生門,以退為進才是良策。”
寒戰天哈哈笑了兩聲,目光落在棋盤之上,似乎甚為滿意,一邊笑一邊道:“原來如此。”
這時,有一太監走上臺來,恭恭敬敬的呈上來了一封文書,道:“陛下,寒月國使臣已到四方館,現已呈上國書,要求面見陛下。”
寒戰天接過文書,翻開看了看,又遞給了那太監,吩咐道:“先讓太子去處理吧。”
待到那太監退下了之後,寒戰天看著凌汐池,問道:“剛才那一局棋你可看出什麼了?”
凌汐池碼不准他什麼意思,不敢胡亂猜測,低著頭沒有吭聲。
寒戰天道:“棋局本為天下之局。”
凌汐池仍是埋著頭,都說棋如天下,治天下即弈天下,她在心中快速的將現如今天水大陸的佈局從腦海中過了一遍,瀧日處於中原之國,往北為雲隱,往南為寒月,往東則為瀚海,往西則為浩垠,莫非剛才那局棋……
寒戰天又道:“你可知孤為何宣你來此?”
凌汐池抬頭看他,回道:“我雖不知道原因,但終歸是對陛下有用,陛下才會如此吧。”
寒戰天長身而起,負手走至摘星引月臺邊緣之上,日暮西沉,如畫江山遍收眼底,只聽他道:“天下皆傳得龍魂者得天下,你與龍魂有關,孤也想知道這個龍魂能不能助孤奪得天下。”
凌汐池腦海中頓時一片馬蹄凌亂,精彩得不得了。
雖然大家都把龍魂傳得邪乎不已,可她並不認為得到龍魂就能得到天下,能得到天下的永遠是人,有才能的人。
可寒戰天居然也會相信這種不著邊際的話,這讓她感覺很驚訝,眼前的人看不起來並不昏庸,她不解道:“陛下相信得到龍魂便能得到天下嗎?”
寒戰天沒有回答她。
凌汐池笑道:“看來陛下是相信的,但是您關了我七天,應該知道我身上並沒有什麼龍魂吧。”
寒戰天仍是沒有說話。
凌汐池接著道:“我可以告訴您龍魂的訊息,只是有一件事得先讓陛下知道,要找到龍魂得先找到以前守護龍魂的兩顆靈珠淪回珠和靈心珠,想來陛下應該知道了淪回珠就在我身上,但據我所知,靈心珠不是在瀧日國便是在瀚海國,不知這靈心珠到底在不在瀧日國。”
寒戰天沉聲道:“不在。”
凌汐池暗自嘆了口氣,道:“如此說來,那便是在瀚海國了。”
原本她得到靈心珠後想以龍魂作為條件和寒戰天談判,要求他放了冰冽和寒驀憂,但她也怕寒戰天臨時耍賴,眼下靈心珠既然不在瀧日,按琴漓陌的話說,那就應該是在瀚海,那這事就更好辦了。
先前的想法計劃慢慢的在她心中變得成熟,她抬頭看著寒戰天,道:“我願助陛下找到龍魂,不知陛下願不願意相信我一次。”
寒戰天回首看著她,反問道:“你有這個本事讓孤相信嗎?”
凌汐池心一橫道:“若我有這個本事,陛下是否可以答應我一個條件呢?”
“你……”寒戰天像打量一條獵物似的打量著她,似乎覺得很是有趣,饒有興趣道:“你有什麼條件?”
凌汐池尋思了一會兒才道:“陛下,在說我的條件之前,可否讓民女先問一個問題。”
寒戰天嗯了一聲,示意她接著說。
凌汐池清了清嗓子,正色道:“陛下可知道驀憂公主並不想嫁到瀚海國。”
寒戰天道:“那又如何,她生在帝王家,就應該知道會有這麼一天。”
凌汐池道:“我知道,身為王室中人,驀憂公主不該有所怨言,可是作為父親,陛下心中可有惻隱之心,會否不忍。”
寒戰天沒有回答她,可他的眼神卻已經告訴了她答案。
於是她也不再跟寒戰天兜圈子,乾脆道明來意:“陛下,我知道您讓驀憂公主嫁入瀚海,無非有兩個目的,而這兩個目的卻是無法共存的,簡單講,如果陛下的目的是為了兩國友好,以利邦交,那麼誰作為和親公主都可以。但是我猜,陛下與瀚海聯姻,目的不可能這樣簡單,寒王陛下志在天下,又怎麼可能真心與瀚海和平共處,那麼這至關重要的和親公主,誰都比驀憂公主合適,陛下讓驀憂公主和親,是因為對驀憂公主抱以期望,委以重任對嗎?那麼這個重任誰來擔並不重要對不對?”
聽完她的話,寒戰天依舊面不改色,語氣卻流露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