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重之的,除了她還能有誰?
能讓一向以寬厚仁和著稱的月王變得這般心狠手辣,不惜施以五馬分屍酷刑的,除了她還有誰?
蕭惜惟定定的看著那支簪子許久,忽然道:“這個東西,你從哪裡來的!”
冷厲得想要殺人的聲音!
破塵已經被駭得說不出話來。
只見蕭惜惟用力的握住了那支簪子,厲聲道:“說!”
滿屋子的人都被駭得跪了下來,破塵硬著頭皮道:“這是……末將在花園的假山上撿來的。”
痛苦是什麼滋味?期待是什麼滋味?害怕是什麼滋味?這些感覺加起來心臟快要崩裂了是什麼滋味?
蕭惜惟現在就品嚐著這些滋味,他緊緊的將簪子握在手裡,尖銳的那一端已經深深的埋入了他的掌心,有鮮血滾落了出來,他失態了,他從未這樣失態過。
他喃喃道:“花園裡找到的,是她回來了,是她回來了!”
他幾乎站立不穩,踉蹌了幾步後,他的手扶在了桌子上,只聽得“嘩啦”一聲,那張桌子在他外洩的真氣下瞬間四分五裂。
滿屋子的人大氣都不敢出。
這時,縹無的聲音響了起來:“確實是她回來了。”
這一下,所有人都明白過來究竟是誰回來了,能讓陛下這麼失態的,除了那個人還有誰。
風聆咬著唇,眼淚在眼睛裡打轉,問道:“是主人回來了是嗎?他們抓的人就是主人,可她……她武功那麼高,怎麼可能會被那種小嘍囉抓起來呢?她是不是……”
破塵頓時汗如雨下,若真是那個人,那這件事情還遠沒有完,以陛下對那人的重視程度,誰敢動她一根汗毛,怕是凌遲處死都不夠陛下洩憤的,這麼一看,那被五馬分屍了的幾個還算是舒服了的。
好巧不巧,這件事還是他手底下的人幹出來的,他尋思著,是不是在等陛下處罰到他這裡之前,自己先找根繩子直接上吊了事。
世人都傳陛下那兩年找她找得發了瘋,但是有多發瘋,只有他們這些見過的人才知道,那是比發瘋還有過之而無不及的癲狂。
蕭惜惟好不容易強迫自己稍微冷靜了一些,從牙縫裡咬出了幾個字:“那她人呢?她人在哪裡?”
縹無看著他不說話。
他忽然衝了出去,像一隻瀕臨滅絕的野獸一樣不顧一切。
夜很深,很沉,稀疏的星被拋棄在天空的角落裡,寂寞而又清寒。
月王府邸。
月弄寒正在處理白天堆積的公務,哪怕夜已經很深了,黎明快要到來,他卻沒有絲毫的睡意。
燈光照在他俊朗的臉上,有種說不出的溫和,他的心也像是被那燈火照亮,充實而又溫暖,因為三天之後,他就可以去把她接回來了。
想到這裡,他的眼睛也變得明亮起來,像是陽光下湖水,泛著粼粼的波光。
這時,一陣不同尋常的風颳了進來,吹得燈火明明滅滅,房間的門突然被一陣巨力推開,一股駭人的殺意撲面而來。
他抬眸,便見蕭惜惟猩紅著眼睛像個魔鬼一樣,朝他一步一步走了過來。
他看了一眼,又埋下了頭,隨手拿起一本摺子,纖長如玉的手指批閱著,彷彿沒有看到他。
蕭惜惟走到了他面前,問了一句:“她在哪裡?”
月弄寒沒抬頭,把批好了的摺子放在一旁,又拿起了一本。
“我問你她在哪裡?”
蕭惜惟的聲音裡有按捺不住的殺意。
月弄寒嘆了一口氣,抬起頭來,問道:“你問誰?”
蕭惜惟耐著性子又問了一句:“汐兒在哪裡?”
月弄寒站起身,說道:“你是以什麼身份來問我的,你又有什麼資格問她在哪裡?”
蕭惜惟看著他,一字一句道:“她是我妻子。”
“現在不是了,”月弄寒走到了他的面前,“你忘了你要娶誰了嗎?明媒正娶,昭告天下,你要娶的那個才是你妻子。”
“我現在還不想殺你,”蕭惜惟握緊了拳頭,“你要是不想死的話,就告訴我汐兒在哪裡?”
月弄寒冷笑了一聲,說道:“如果她願意見你,你又何須來我這裡找她,既然她不願意見你,你又何必非要強求?”
蕭惜惟一眨不眨的看著他:“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麼主意,還是你真的覺得你可以攔在我和她之間一輩子?”
月弄寒毫不示弱的與他對視,說道:“未必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