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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曼陀再現

星月暗淡,夜風陣陣淒涼。

凌汐池帶著重傷的月弄寒一路跌跌撞撞往山林深處逃去,可她重傷在身,真氣不濟,月弄寒此時又是昏迷不醒,兩個身負重傷的人越走越慢,凌汐池心裡又慌又急,加之體內的兩股真氣衝撞得愈發厲害,像是要將她撕裂成兩半,她再也支援不住,和月弄寒雙雙倒在地上。

一陣山風突然從森林深處颳了出來,凌汐池全身一抖,只覺這陣風來得毫無預兆,拂過來時卻不是令人身上發寒,卻是一股寒意從心底冒了出來。

她立即警覺,若是隻是山風,怎麼會帶有陰險詭秘的氣息,而且還隱隱的帶了一股殺氣……她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慌忙回過頭去,這一回頭卻險些將她駭得魂飛魄散。

今夜真是步步殺機。

一朵黑色曼陀花幽幽的從地底升起,如同幽靈一般漂浮在她的眼前。

帶著詭異的死亡氣息的花,與此同時,一股奇異的幽香鑽入鼻孔,凌汐池只覺頭一暈,神思恍惚之際,她的面前突然出現了一個身著黑衣的妙曼身影。

月光下,那曼陀羅身著了一身黑色的薄紗墜地長裙,身材是說不出的妙曼婀娜,頭上戴著黑色的薄紗,將整個額頭都遮了起來,眼睛以下部位卻蒙著一條黑色的面紗,將整副面容遮得嚴嚴實實,戴著黑絲手套的手上握著一柄雪白的白玉劍。

凌汐池心中一冷,是那朵九心曼陀羅,今夜冥界居然出動了兩個法王,她心道不好,此時自己正被體內那無法宣洩的真氣折磨得死去活來,又如何能對付這九心曼陀羅。

藉著月光,凌汐池倒是看清楚了劍身上刻著冷漠情三個字,這顯然是人的名字,莫非這曼陀羅的本名叫冷漠情。

她警覺的看著那曼陀羅,捂著胸口強撐著自己站起來,道:“果然冤家路窄啊。”

曼陀羅的眼睛轉了轉,那是一雙很好看的眼睛,凌汐池覺得有種熟悉的感覺,可是她卻敢肯定這眼神她在自己熟悉的朋友中從未見過,因為這雙眼睛太過凌厲逼人,殺氣逼人,眸子折射出的全是冰冷的恨意,這恨過於強烈,強烈到讓人覺得她恨的是整個世界,而這樣的眼神,如果她見過絕對不會忘記。

況且她與這曼陀羅僅此兩面之緣,兩人之前並無過節,那這股莫名的恨意究竟從何而來。

曼陀羅朝她走近了兩步,凌汐池亦退後了兩步,卻聽黑紗中悶哼一聲,猛然拔劍而出,一劍朝她刺了過來。

凌汐池身形急退,曼陀羅急追而上,手中的玉劍大放雪芒,凌汐池只覺眼睛一陣劇痛,被她手中劍散發而出的白光照得睜不開眼睛,只覺得那柄玉劍轉眼便來到了身前。

鋒利的劍鋒割裂了她的衣衫,凌汐池心中大急,又無武器在手,慌忙之中,一腳踢出,竟誤打誤撞的踢到了她的手上,可是她一踢中那曼陀羅的手,便驚覺她的手軟得就像是沒有骨頭,她這一踢上去非但對方絲毫無損,反倒是腳尖被巨大的彈力彈開,她被掀得在空中翻了一個跟斗,居然避過了曼陀羅的劍,穩穩的落在了地上。

可是她剛一落地,曼陀羅又是一劍送出,刷刷刷的連刺了幾劍,雖然她的劍法不是以快為主,但是每刺出的一劍都是狠辣無比,招招直擊要害,凌汐池是擋著一劍便擋不住另一劍,無論她刺中哪處要害都是必死無疑。

凌汐池的一慣作風就是如果躲不了的話,那就乾脆不躲了,大不了就是魚死網破。

於是她伸手從地上撿起一截枯木,以枯木作劍,足尖一點,衝身向前,直接使出了她自認為最快最猛的那一劍,刺那黑衣女子的眼睛。

雖然她這一衝,那曼陀羅的劍勢必就會刺中她,但是她手中的木枝也會毫不費力的刺瞎她的眼睛,曼陀羅當然不甘心變為瞎子,於是回劍反旋,凌汐池連忙一縮手,饒是她縮得快,手中的木枝也是被削去了一大截,只差一寸便削在了她的手上。

凌汐池當機立斷的扔下手中的木枝,可這千鈞一髮之際,她體內的兩股真氣也像是鬥到了關鍵時刻,她只覺胸口一陣劇痛,手上再也無力出招,身影也就慢了一拍。

可就是這慢的一拍,那曼陀羅的一掌一腳便自然而然的落在了她的胸口和小腹上,凌汐池只覺全身的骨頭彷彿在瞬間被擊碎擊散,一股又迅又猛的掌力被注入體內,生生的衝向了她體內那兩股鬥得正猛的真氣,三道真氣交匯的那一剎那產生了巨大沖擊力,衝擊得她五臟六腑都快裂了一般,而後三道真氣各自分散,導致她全身經脈氣血逆行,劇痛如排山倒海一般朝她壓來,一股血泉至她口中飛濺而出,之後她便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