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她之前算計她的事僅僅只是開始。
她倒不是怕委屈,只是聞人瑟乾的那件事已經對風靈軍的聲譽造成了影響,昨日聽破塵的意思,現在整個風靈軍對他們寒月軍已經心生不滿,覺得寒月國就是在借題發揮踩他們雲隱國,急於收攬人心。
如今大戰在即,噬魂陣未破,瀧日國未滅,如果此時兩軍交惡,心生嫌隙,不用等到攻打瀧日國,他們自己內部便會亂了,那他們這些年所做的努力不就功虧一簣了。
她的哥哥還在噬魂陣裡,靈歌還在瀧日國的手中,此時此刻,唯有兩軍聯手才能有機會破陣,她決不允許聞人瑟在這種時候跑出來攪局。
見她皺眉凝思的模樣,蕭惜惟又怎會不知道她在想什麼,說道:“既然人來了,派人也送份禮物過去吧,雖然事是不追究了,但該防的還是要防,讓人好生盯著那邊,別讓她再生出什麼事來。”
縹無應了一聲。
這時,門口有人恭敬地呈上來了兩份摺子。
一份是關於如何安置那些逃難來此處的難民的,還有一份則是關於幾日後閱兵事宜的。
蕭惜惟翻開看了一眼,又合了起來,起身說道:“走吧,我們先去見見妖兒,再去那邊會會月弄寒。”
縹無道:“你這時候去見月弄寒做什麼?”
蕭惜惟道:“噬魂陣破陣之法要論,安置難民的事要他寒月國一共商議才行,再者就是閱兵,你認為我們有了動靜,他們那邊會按兵不動嗎?”
縹無眉頭一皺,臉上浮現了一種莫名的凝重。
蕭惜惟看了他一眼,突然問道:“你有什麼顧慮嗎?”
縹無回過神來,搖了搖頭。
蕭惜惟又看向了凌汐池,問道:“你要一起去嗎?”
凌汐池嗯了一聲。
幾人走到議事廳的時候,便看見沈桑辰押著一個身著紅衣的少女坐在那裡。
少女全身都被五花大綁著,還在兀自掙扎,嘴上蒙了一塊布條,讓她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雖然說不出話,但她那雙杏核一般的大眼睛仍是充滿殺氣地瞪著沈桑辰。
沈桑辰此時已經完全變成了一個愣小子,按著她不是,不按著她也不是,深怕太用力了傷了她,又怕力氣太輕了讓她跑了,只得道:“你別動了好不好。”
妖兒狠狠地又剜了他一眼,用眼神示意他趕緊將她矇住嘴的布條鬆開。
沈桑辰心有餘悸地搖了搖頭,昨夜她被生擒後,罵了他們一路,什麼難聽罵什麼,最後還是穆蘇聽不下去了,將她的嘴堵了,兩人的世界才算安靜下來。
穆蘇不喜歡和這樣刁蠻的小公主打交道,將人扔給了他,也不請功,扔下他們二人就回去睡覺了,還美其名曰,給他們創造一個二人世界,就這樣,把人送過來的擔子就落在了他頭上。
妖兒還在掙扎的時候,突聽門外傳來了腳步聲,看到那幾張熟悉的面孔後,她突然安靜了下來。
那雙如杏核一般的大眼睛漸漸泛起了水霧。
蕭惜惟看了她一眼,扶著凌汐池到正中間的位置讓她坐了下來,縹無這時也走了進來,坐在了妖兒的對面看著她。
三人的視線都落在她身上,蕭惜惟衝沈桑辰使了一個眼色,沈桑辰立即會意,將矇住她嘴的布條解開了。
他以為妖兒會大吵大鬧,沒承想,她竟然將頭埋了下來,一句話都不說。
“吃飯了嗎?”蕭惜惟問了她一句。
妖兒還是不說話。
蕭惜惟見她還被綁著,說道:“把她鬆開。”
沈桑辰依言照做了。
鬆開束縛的那一刻,妖兒立即跳了起來,一掌便朝沈桑辰打去,沈桑辰早有防備,閃身一躲,妖兒看準了機會,轉身便朝外衝去。
蕭惜惟冷哼了一聲,袖風一拂,兩道門立即重重地關了起來,將她擋在了門口。
妖兒咬了咬唇,扭頭看著他們。
蕭惜惟長身而起,手負在背後,一步步朝她走去,說道:“看來你在寒戰天身邊這些年,規矩倒是越學越差了,誰教你的,見到爹爹不問好的。”
妖兒死死地瞪著他,衝他吼道:“你不是我爹爹。”
蕭惜惟冷笑了一聲,說道:“可我養了你七年。”
妖兒全身一顫,大顆大顆的淚珠從她的臉頰滑落,凌汐池一聲不吭地看著她,她完全繼承了燕夜心的美貌,已經長成了一個明豔動人的少女,只是那雙眼睛,卻不如當初那般清澈靈動了。
“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