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起來,為什麼嗓子不舒服了。”
景澤耷拉著頭問曲靜深:“寶貝兒,一定得戒菸嗎?”
曲靜深點頭:“必須得戒。”
景澤跟小學生似的討價還價:“那等你頭上的傷好了,我們玩次騎乘。”
曲靜深放鬆著的神經立馬繃緊了,馬上環顧自周看有沒有人經過。“不分場合,討厭啊。”
景澤靠近他,低聲說道:“嗯,雖然嘴上說著討厭,其實心裡喜歡的狠吧,是不是寶貝兒?”
曲靜深面無表情:“胡鬧。”
景澤最喜歡這種時候,跟曲靜深逗著閒話,他總不愛多說,不像他以前接觸過的人似的,愛撒嬌愛胡鬧。剛下過雨,連太陽都帶著溼意,不烈不火,就那樣閒閒地掛在藍天上。
景澤說:“以後不許你再去工地,我有陰影了。”
曲靜深說:“只是小傷,過兩天傷口好了,就沒事了。”
景澤摟了把他的腰說:“我說不許就不許,哪那麼多廢話?”
曲靜深答非所問:“過日子,總少不了磕磕碰碰的。”
景澤把醫生開的補品藥單收好,原本要從醫院直接拿藥的,但曲靜深死活不讓,說是醫院太貴。景澤拗不過他,只好去外面的藥房買。
在回家的路上,景澤問曲靜深:“寶貝兒,哪天你會不會外遇?”
曲靜深扭頭看他:“外遇幹嘛?做那事麼?”
景澤說:“這是最膚淺的外遇,我是說哪天你會不會突然愛上別人了?”
曲靜深想了想,說:“就是有這個心,也沒這份力。再說,我這麼悶葫蘆樣,誰會喜歡。”
景澤說:“我喜歡啊!沒人喜歡更好,那我就喜歡你一輩子唄。”
曲靜深說:“一輩子好長。”
景澤說:“寶貝兒,你別總這麼一副禁慾樣好嗎?”景澤話音剛落,復又趴在曲靜深耳邊低聲說:“你這樣,讓我很想幹你…”
曲靜深最煩聽這種話,他了解景澤,越跟他對著幹,他越蹬鼻子上臉,最好的解決方法就是不搭理他。於是,曲靜深便沉默著看向窗外。其實,也沒什麼好看的。
景澤見曲靜深不搭理他,便沒話找話:“寶貝兒,回去跟小白說,請幾天假休息。”
曲靜深說:“上午查了個遍,又沒大問題。”
景澤不樂意了:“為什麼我說的事你都不聽呢?”
曲靜深把他靠近的頭拍回去:“別鬧。”
景澤把臉扭到一邊,不說話了。曲靜深知道他那彆扭勁兒又上來了,便轉頭對他說:“前兩天聽小白說,方啟程要帶他去玩。”
景澤問:“去哪裡?”
曲靜深說:“小白說是去爬山,還沒定好去哪。”
景澤趁沒人注意摟住他的腰:“那我們也找時間出去玩,寶貝兒,你想去哪?”
曲靜深想了想,說:“常聽人提起的地方,我都沒去過呢。有時候覺得自己土死了,以前沒錢,漸漸的也沒想去旅遊的想法了。”
景澤說:“沒事兒,以後有的是時間帶你到處走走。”
曲靜深說:“那你平時花錢別大手大腳的,攢著點。”
景澤大大咧咧地拍拍曲靜深的手:“寶貝兒,錢是賺來的,又不是攢的。”
晚上的時候,睡前要洗澡。景澤說:“寶貝兒,不嫌棄你,今天甭洗了吧,頭上還纏著繃帶呢。”
曲靜深聞到自己身上滿是汗味,非得要洗:“你幫我洗唄,藉手用一下。”
景澤也就轉了個身去拿晾在外面的浴巾,等他回過頭看到眼前的情景,再忍不住,笑噴了:“哈哈哈——寶貝兒…我不行了,噗!”
曲靜深十分無奈,無辜地問他:“有這麼好笑嗎?”
景澤指著他頭上扣著的方便袋,笑的捂著肚子抽氣。曲靜深十分淡定地從他身邊走過:“這樣就不會被水濺溼了。”
景澤:“噗哈哈哈…這造型實在是…哈哈哈,求合個影好嗎?”
曲靜深臉上還是那副淡淡的表情:“去洗澡了,快點。”
景澤笑的打跌,這澡洗的都快把他的笑點撐爆了。而肇事者絲毫不覺,老老實實地站在那裡,任景澤幫他擦背。
浴室和廁所是一間小房子隔開的,既小又狹窄。燈是最普通的燈泡,從外面望去,有點昏黃。似乎除了兩人的對話聲和時不時的笑聲外,其他的全是舊的。這些就像存在了很多年,專門為這一刻作準備的。
曲靜深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