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您眼明心亮，我也是一時迷了心竅，真是不該，咱們討生活不容易，您就饒了我吧。”他一邊拿出來晶核，一邊哀求。

莫十七不置可否，拿了晶核的袋子看了看：“這是他給你的晶核？”

“是，一共15枚晶核，一枚不少。”小趙戰戰兢兢，實在看不透莫十七的想法。

莫十七拿了一枚晶核丟給他：“帶路。”小趙心裡又是鬆了一口氣，又是哀嘆，他還想著快跑了了事呢，想不到還得跟著這煞星。

“去見識見識那顆松樹。”莫十七說道，小趙頓時苦了臉，撐著解釋道：“那條路想要過去的話，得勞您摘掉兩枚松果，您二位才可以進去，至於我的份，我可以在外邊等您。”

異能者聯盟的辦公處，包括異能者身份登記，住處安排，都集中在這裡，至於任務領取和釋出，另有專門的大廳。一層的瓦房，看著像是新蓋的，前面的松樹，大約六米高，枝條旁逸斜出，看著就有一股子霸道的一位，簡直是攔路虎。

莫十七幾人還沒有靠近，小趙就解釋說，安全距離是4米。沒等他說完，身邊一閃，莫十七就已經不見了，小趙瞪大了眼睛，只見松樹像是被大風吹了一般，所有的枝條都開始抖動，地上一排排密密麻麻的松針，射出的時候那種聲音讓小趙縮了脖子。卻看不清莫十七的身影，只見一抹駝色的虛影在樹間來回躍動，小趙張大了嘴，這也太輕鬆點了吧。

小趙驚訝的時候，莫十七已經回來了，手裡拿著三顆松子，拿了一顆給蘇翎，小趙看著蘇翎散淡的態度。在心裡驚訝，這也忒自然點了，又看了看蘇翎的臉，想到就是這小子揭開自己的老底，心思不屬的拿了莫十七遞過來的松子，都忘了恰如其分的表達一下自己的感謝與敬仰讚歎。

進入異能者辦事處，事情就簡單了。一看莫十七從前門進來，辦事人員也沒有抱著鐵飯碗的矜縱，態度不錯的給辦理了實物，登記異能者資訊之後，就是安排入住了，這倒是不難，即便蘇翎以普通人的身份登記。工作人員也習以為常。倒是小趙，迫於之前說的話和莫十七的威嚴，少不得跟自己認識的人套了近乎，住處就安排在了秦旭的那棟樓上。

等到三個人出來的時候，小趙撐著笑臉告辭，心中不乏惴惴，莫十七丟了三顆晶核過去：“兩顆算是買路錢。”她說這話的時候，嘴角勾起，“還有一顆，你用來還人情。不是找了熟人嗎，你們也是做慣了的，總不好破例吧。”

小趙被莫十七的舉動弄得實在沒了脾氣，歡喜著臉說了一堆認錯的話，還有好話。

“長命百歲我倒是不覺得有什麼，倒是你。”莫十七輕飄飄的看了他一眼，“一把年紀了，在我面前還稱呼自己是小趙。有點磕磣了。”

“是是，您說的是，我一定改，一定改。”小趙連忙點頭。

“行了。別拿你那皮臉當狗皮了，你現在說的好，嚇得要死，等我們一走了，還要拿著晶核罵一句晦氣呢，不然怎麼心裡平衡。”莫十七說道。

小趙在莫十七似笑非笑的眼神中，倍覺驚悚，姑奶奶連這個都料到了，這簡直是碰上了行家啊，他們這些人別看著八面玲瓏，可是在異能者這種新興階級面前，難免有幾分不被拿著當人的低微，他們事後少不得罵個一兩句，互相訴訴苦，這煞神姑奶奶一雙利眼，小趙身上的汗又回來了。“我哪兒敢啊！”

“敢不敢憑的你一張嘴。你現在活得不錯，多虧你這一張嘴，但是能不能活得下去，也看你這一張嘴，人能利用自己的嘴是本事，管不好自己的一張嘴，那就是命了。”莫十七對於這些人說話，說的挺通俗，就連蘇翎都有些驚訝她的表現。

小趙這才反應過來，這事警告自己呢：“我一定管好自己的一張嘴！一定管好。”他說著，一邊扇自己的嘴巴，“以後一定不多嘴！”

莫十七這才冷淡的點點頭，她雖然說是不擅長跟人打交道，但是不代表看不懂人情世故，她離開組織之後，算是遊離在社會之中，多少事情看得並不糊塗。小人物有小人物的生存法則，別看著他們卑微，但是卻是不能忽視的力量，今天蘇翎不知道抽了什麼風，竟然在這麼一個人身上使用精神力，莫十七便拿捏的他不敢說出去什麼，也說不出去什麼。

兩人拿著入住證明，安靜的走了一路，蘇翎不知道在想什麼，知道臨近住處了才開口：“你的招式，很熟悉。”

莫十七笑：“所以你覺得被揍的太少了麼，再來幾次你會更熟悉。”

“轉移話題本身就是破綻。”蘇翎十分沉靜，帶著眼鏡看起來十分溫雅，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