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歡,我不帶就是了!”
瘋了一樣將自己剝得一絲不掛,然後開始撕扯他的衣服:“不要生氣,你要什麼,我給你,我什麼都給你!”
他一動不動任她撕扯,淡淡地看著那張惶然的小臉。
最深的疼痛總是在不動聲色中,沒人知道,他面色安然,心裡卻是怎樣的排山倒海,怎樣的天塌地陷。
“你不是要我嗎?”對他伸出雙手,淚痕斑斑的小臉帶著天真的笑容,“還等什麼?”
“你是我見過最殘忍的女人。”他摸著她的臉微笑,修長的食指輕輕描摹她的眉眼,“最兇殘的惡魔碰到你都要甘拜下風。”
“我的殘忍還不是跟你學的。”眼神空洞得像個沒有靈魂的水晶娃娃,微微歪著腦袋,笑容甜美地說:“我們如此相似,父皇不喜歡嗎?”
“喜歡,你怎樣我都喜歡。”
手慢慢從她臉上慢慢向下,有力的手指突然掐住她柔弱纖長的脖子,男人繾綣的笑容溫柔得不可思議:“以血餵養了十八年才將你孵出來,你遺傳了我的殘忍是必然的。不過說到折磨人的本事,寶貝,你已經青出於藍了,你狠起心來父皇我也自愧不如。
折磨我你從來就不會手軟,你真的是個天才,從六歲就知道怎麼能讓我痛,沒次都能讓我痛得死去活來,好想就這樣掐死你,可我又捨不得。
知道為什麼嗎?因為我真的很喜歡你,你身體的每一個部分我都喜歡得要死。
你是我的骨血,我是你第一個男人,我怎麼能不喜歡呢?”
“你說什麼?”好似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突然低低笑起來:“你是我第一個男人?父皇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幽默了,這種笑話都說得出來?雖然我的男人多了些,但第一個我還是記得的。”
停住笑,細細端詳了他一會兒,眼神一寸寸冰冷:“師傅才是我第一個男人。”
他淡淡地笑了笑,乾澀的眼角沒有淚水,只有一顆心,疼得翻江倒海,千瘡百孔。
“你真的記得嗎?”鳳帝看著她,一字一句地說:“會不會,你的記憶欺騙了你呢?”
“什麼意思?”
“有沒有聽過這樣一句話,假裝得久了,就變成真的了。對於一個被抹去記憶的人來說,這世上不止一個真相。一個是記憶中的真相,也叫情感真相。另一個則是客觀存在的真相。有時,我們情感上的真實,跟事實的真實,並不同步。”
朵朵猶如雷亟,千萬道閃電盤旋在頭頂,天崩地裂,電閃雷鳴。
“你騙我。”她實在無法相信,咬牙看著他,一字字地說:“我不信!”
滿意於她的反應,鳳帝神色愉悅地笑了起來,抵著她的額頭,親了親她的眼睛:“你不記得沒關係,我記得就好。說起來這也不是什麼秘密,你的每一個男人都知道,我想他們不會在意的。如果你好奇,又不好意思問他們,可以問問紫嫣,你們是無話不說的閨蜜,她比你的男人們知道的還要多。”
朵朵沉默了,她不知道自己是否有勇氣去面對這一切。
就算是真的又怎麼樣呢?既然已經忘記了,那麼事到如今,早已事過境遷,又何必掘地三尺追根究底?
可是,真的能掩藏住嗎?這種做法無疑於雪天裡埋屍,看似白茫茫的一片大地真乾淨,可是屍體好端端的,在白雪下面栩栩如生。
在每一個夢迴的午夜,變成跳蚤咬得你不得安生,留下無數噩夢的抓痕,這種積年累月的折磨,會讓你長久遭殃,直至瘋狂。
與生俱來的好奇心,像一隻頑劣的黑貓,抓撓著她那顆敏感脆弱的心臟。
她的臉色瞬間刷白,直勾勾地盯著他的眼睛,猛烈地搖頭:“你不要說了,這不能!這絕對不可能!”
看到她這般摸樣,鳳帝笑得更加愉悅,只覺得千萬條繩索勒住了心臟,神經變成了高壓線,身體難受得幾乎要炸掉。
他是她第一個男人的事實讓她如此難以接受很好!
虛華的泡沫瞬間幻滅,現實的礁石露出水面,將曾經的花好月圓撞的粉身碎骨。
他想,或許他以後字啊也不會疼了,因為疼多了,就會變得麻木。
愛到如斯地步,還有什麼可說的?落子無悔,願賭服輸,愛情如果是男女間永恆的戰爭,愛得最深的人,永遠是輸得最多的那一個。
“別用這種眼神看我,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他俯首貼耳,溫柔低語,耳鬢廝磨,涼薄的唇帶著血腥的甜蜜,從容不迫地將殘酷進行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