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那兒!抓住他!”
巷子口已經出現那幾個打手的身影,杜箏年急了,忙道:“你不是慈笙的女人嗎!?幫幫我,我什麼都改!”
“閉嘴!你也有資格提慈笙!”
說話間那幾人已經趕到,正要伸手,忽然一條粗實的麻繩半空掃過,即使隔著衣服也火辣辣的疼,抬頭,才注意到牆頭那女子手裡的麻繩。
“你是誰家的小丫頭,別礙著我們辦事!不然讓你全家在這裡混不下去!”寧弦又是一繩子對著說話那人的臉抽下去,“跟我說話客氣點。”
“寧弦,誰在外面?”東籬先生走出來,開啟了大門,杜箏年跌跌撞撞地跑進來躲在東籬身後,那幾個人有所忌憚沒有直接闖入,說道:“他欠了我們大筆銀子還拿了我們老大的東西!只要他跟我們回去,我們立刻就走!”
“你們覺得自己能夠從我手裡帶走人麼?”寧弦甩著那截麻繩,雖然她對杜箏年毫無好感,也想讓他好好吃點教訓,但是常年在幽冥天的習慣卻讓她也有著護短的毛病。
那幾人雖只是不入流的打手,卻還有幾分眼力,擱下話道:“就算他不跟我們走,也活不了多久!他身上有我們老大下的毒,倘若沒有解藥,他活不了多久!還是趁早把東西交出來還上銀子,也許我們老大會饒他一命!”
杜箏年的臉色又變,但是並不驚訝,顯然,他早已經知道自己中毒。
他先前裝病,想也知道是因為闖了禍,惹上不該惹的人故意裝病躲在家,但也許,也是被嚇著了吧。可是既然中毒,他為什麼不說?
東籬先生稍感意外,轉頭看向他,伸手拉了他的手來把了把脈,但著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杜箏年緊張地問:“我有沒有事!?”
“你真的中了毒?”
“好、好像是——是有發作過幾回,可是這麼多天了也沒什麼事,我以為——”——真是個得過且過的糊塗蛋!
寧弦氣得直想抽他,“活該你這種人死了沒人管!”
她跳下牆回屋,東籬先生看了看杜箏年也搖搖頭,正要回去,突然杜箏年一聲慘叫,跌倒在地上縮成一團,不斷抽搐。東籬先生急忙回身檢視,心下暗驚——好古怪的毒,竟然沒有毒發的時候宛若潛伏在身體深處,絲毫也不見痕跡,一旦毒發,卻如同猛獸一般。
第七十章無解之毒
“大叔?那傢伙怎麼樣了?”
“不會死,不過,還真是有些為難。”東籬走出杜箏年的臥房,在椅子上坐下來。“怎麼,連鬼絕子也解不了他的毒?”
東籬一笑,“名聲那種東西,本就是以訛傳訛而已。我固然專精於醫術,對於受傷或疾病、養身都頗有心得,但這毒藥一事卻並不十分精通,雖說藥和毒本是一家,我也僅僅熟悉些與藥有關的毒,其他那些偏門之毒著實無奈。”
“可是江湖上並未聽聞有鬼絕子醫不好的人。”
“那是因為我知道自己醫不好,便乾脆不去費功夫醫治而已。”
寧弦聳聳肩,“傳聞真是可怕……”
“呵呵……”東籬自倒了杯茶,在手上玩轉,“卻不知道對這‘方少爺’,你有看重到什麼地步?”
“看重?他死了最好!”
東籬大叔似笑非笑的點點頭,“那就好,我的能力也盡於此了,就聽天由命吧。”他剛起身準備離開,寧弦卻遲疑地開口叫住他,“那個,大叔……你這樣說,是不是還有其他辦法……?”東籬似乎早有預料的轉回頭來,笑問:“不是他死了最好麼?”
寧弦踟躕道:“他是我一個……好朋友的哥哥。他弟弟是因我而死的,不管怎麼說……”東籬大叔瞭然的點點頭,“那我們就只有去見見那位老大了。”
“我還是先問問杜箏年到底拿了人傢什麼東西,好還給人家吧——”寧弦正要進屋,卻被東籬攔住,“不必了,我已經問過了——東西他已經拿去賣了。”
“哈~啊?”他這人到底是怎麼著啊!?真是應該讓他死了算了!
向杜箏年詳細問過,原來他冒充方老爺的公子到此地,剛來沒兩天就開始藉著方老爺的勢力作威作福,惹上了這邊的地頭蛇。他欠了人家大筆銀子,後來對方敬他好歹是方家鏢局的少爺給他一次機會,跟對方的當家老大賭上一把。自此,杜箏年的說法是,他賭贏了對方卻賴賬,非要把他贏來的東西要回去——當然以之前對方找上門來時他心虛的做法來看,她是不會相信的。威嚇之下他才坦白,自己是詐賭被人識破,匆忙逃回家,後來一次被人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