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寧弦沒有喝酒,但是無論如何也要先找到她,以防萬一。不……他有種感覺,這個萬一已經發生了。沒有原因,只是本能的知道。
很可惜,他沒提前在寧弦身上綁條繩子。
其實說不定他應該這麼做,免得每一次她突然不見都要勞師動眾的四處尋找。可惜他沒有早這麼做,所以現在他依然需要四處尋找,並且一無所獲。
再說那木花花同學,寧弦找了幾個平日裡他頗相好的小丫頭來伺候他的晚飯,美人在懷,他自然是不肯去宴席上吃的,便也備了飯菜在自己院子裡,一手美人一手美酒,美中不足是對著紅紅喊綠綠,對著花椰菜喊西藍花……(等等,他只是弱視,不是色盲!花椰菜和西藍花也能混麼??)於是左使大人第一次發覺到統一服裝的不便之處,豈不是讓他連調個情也不敢隨便開口,免得調錯了人?不過這種事情自然也難不倒情場混跡多年的木左使,乾脆女的一律叫親親,男的一律喊乖乖。
要是連男女都認錯,那他就乾脆不用混了。
正當酒足飯飽,他打發走所有的親親乖乖,準備回房之時,一推門,卻有一個陰影撲面而來——之後的事情…………嘿嘿,省略。
清晨裡當寧弦睜開眼睛的時候,有著時光倒流的錯覺。
男人的體溫,敞露的胸膛——抬頭便見到一張似笑非笑的臉,好整以暇地等著她的反應——所有的場面都很熟悉,只有場景的男主角換了人物——
寧弦驚叫一聲向後退去,卻仰面一翻,整個人仰到了地上,冷汗啊冷汗,連這個場面都如出一轍,她指著床上衣襟大開露出白皙誘人胸膛和脖頸上清晰見血的漂亮壓印的男人,舌頭已經有些不聽使喚:“花、花花——你、你、做什麼了!?”
床上的木鳶立刻展露出一個傾人城國的禍國媚笑,開口應道:“討厭啊,弦弦,應該是你對我做了什麼,怎麼是我做了什麼呢?”
寧弦頓時就覺得自己想哭——為什麼,這到底是為什麼啊?她明明沒有喝酒啊,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雖然貼身的衣物都還在身上,卻是分分明明的“衣冠不整”,為什麼她又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啊啊啊——
她也顧不得許多,兩步衝上前去,揪住木鳶的衣襟,問道:“我們到底發生什麼了沒有!?”木鳶妖嬈一笑,“弦弦,你做的事情,怎麼來問我呢?”
一個太極便又把問題推了回去,擺明了就是要跟她糾纏不清曖昧到底,寧弦鬱悶地垂下頭,隨即抬起,又把他拎到眼前威脅道:“不許說!昨晚發生的事情你對誰都不許提起!不然我閹了你!!”木鳶分析了一下寧弦這句話的認真程度,便無比“誠懇”的笑道:“好,我保證一個字都不說。”
…………太輕易了吧?木鳶有這麼合作嗎?
“你發誓!”
“我發誓。”
——儘管那張笑臉,怎麼看,怎麼讓人覺得靠不住。
雖然寧弦很懷疑她跟木鳶究竟有沒有——什麼——現場沒有劇烈搏鬥的痕跡,沒有施虐的跡象,但是對方是木鳶——那個沒道德沒節操風騷成性的木花花!天啊,就算她不用強的,這個人恐怕也會半推半就就那麼從了吧!?
寧弦匆匆忙忙地穿整齊衣服就往門外跑,身後卻傳來木鳶懶洋洋的聲音——“弦弦,就這麼走了啊?記得再來——”
背後一片寒毛乍起,寧弦狠狠擱下一句:“記住!不許對別人說!!”便慌忙落荒而逃。
——沒事的沒事的,這件事情不管有沒有發生發生了什麼,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的——她一定得好好想想,用什麼理由來跟鳳解釋她昨晚徹夜未歸——
才想著就已經走到了院子門口,一眼就看見頂著兩個黑眼圈等在她房間門口的鳳——她居然下意識地做了一件事——扭頭就跑——想當然的,她跑不出十步之外,就被鳳給逮住。“——你跑什麼?”
“沒,沒有……”
“沒跑?那你這是在做什麼?”
“運、運動,我晨運……”
“……”
“……”
“那麼晨運之前,你夜裡在哪裡?”鳳依然拎著她的後脖領不放,繼續黑著臉問道。“我,我……”
正我不出個一二三四來,便見到龍珏遠遠的匆匆走來,竟然連白墨也跟在後面。“寧弦,鳳。”龍珏看了看他們兩人,鳳這才把拎著她後脖領的手鬆了,龍珏的視線落在寧弦身上——“有人說看到鳳徹夜等在你屋外?你又做了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