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的殺意卻讓人一陣陣心寒。
“不知好歹!”只聽得她厲喝一聲,一抬手狠狠一掌打在青鸞身上,青鸞猝不及防,被打中右肩,悶哼一聲,連連踉蹌好幾步,眼看著就要摔倒在地。
不想未及她倒下,那身影便又掠至身前,伸手便緊緊捏住青鸞的咽喉,將她抵在牆邊,手上的力道一點點加大。
因為呼吸困難,青鸞臉色一陣陣潮紅,一眼便可看出她痛苦萬分。主上的武功究竟有多深尚且不知,但是既是能與蘇夜涵交手而不敗,顯然是個高深的練家子。然,即便痛苦不已,青鸞卻沒有絲毫掙扎之意,只是任由主上漸漸收緊手,而自己身上的力氣一點一點抽離。
越過主上的雙肩,看到靜靜躺在床上的蘇夜清,青鸞心中一片酸楚。嘴角勾出一記慘淡笑容,她緩緩閉上眼睛,已然做好了最壞的準備。
“主上!”身邊的黑衣女子一見,不由臉色一變,低喝一聲,正要掠身上前,卻見得主上用力一揮衣袖,寬大的袍袖帶著一股強勁的力道襲來,將她撞得連連後退好幾步,而後跌坐在地上。
“清王便是因為你才會斷然拒絕我,不願按著我的意思做事,你非但沒有照顧好他,卻反倒害得他身中劇毒,你該死!”狠狠一用力,指間傳來“咯咯”的聲響。
青鸞該死,確實該死!是青鸞害得蘇夜清中毒了,而她明明有解藥,卻無法給蘇夜清服下,一旦蘇夜清服下解藥,衣凰與蘇夜涵發覺事情的蹊蹺,查了起來,到時候她的身份就會暴露。以她對蘇夜涵的瞭解,他定不會放過她!
可是,她的大仇尚未得報,要做的事情也還未做完,她現在還不可以現身,不可以死!
驀地,窗外一道人影閃過,“砰”的一聲撞開門,閃身進了屋內,未及主上有所反應,便迅速掠身上前,手中短劍閃閃,直朝著主上刺來。
主上心驚,來人動作迅猛,她不得不放開青鸞,向後掠去,在那黑衣女子身旁停下腳步。
許是這邊的吵鬧聲驚動了府中侍衛,門外接著傳來一聲厲喝聲:“有刺客,保護王妃!”
院子裡火光漸漸近了,斷斷續續的腳步聲也越來越近,且來人人數眾多,主上念一轉,攜起地上的黑衣女子轉身越窗而去。
“王妃!”從外面進來的人看到跌倒在地的青鸞,不由得驚呼一聲,連忙上前將人扶起。
不想,他們剛剛扶起青鸞,尚未及送回房間,就見一個下人匆匆跑來,小聲道:“皇后娘娘來了”
聞之,眾人皆驚。
清雅精緻的臥房內,看著臉色異常、昏迷不醒的青鸞,衣凰神色沉冷萬分,冷不防地回身,抬眸朝眾人望去,所有人都驚惶地避開她的目光,不敢直視。
那樣的眼神不怒而威,讓所有人都忍不住暗暗心驚。早聞皇后娘娘與清王妃交情不錯,如今清王妃受到如此傷害,怕是皇后娘娘不會就這麼輕易算了
“發生了何事?”就在眾人心中暗暗琢磨之時,衣凰突然出聲,打破沉寂,“清王府這兩日守衛森嚴,怎的還會讓刺客潛入,傷了清王妃?”
“皇后娘娘”驍騎衛統領陸廷連忙扶劍而跪,“回稟皇后娘娘,這些時日驍騎衛眾兄弟已是日夜警惕提防著,只是今夜來人武藝十分了得,卑職等人不是她的對手”
他說著頓了頓,似是想起了什麼,稍作猶豫,而後道:“方才眾人衝進屋時,有一人追著刺客而去,那人所用武器是一對短劍,不知”
他本想問“不知皇后娘娘是否識得”,然後話到了嘴邊,又覺得這般詢問皇后娘娘多有不妥,便又將話嚥了回去。
衣凰略一沉吟,抬眼睨了青冉一眼,青冉即刻會意,快步離開。
衣凰又問道:“伺候清王妃的人呢?如此深更半夜,為何清王與清王妃屋外四周沒有一個人守衛,連個下人都沒有?”
聽出她語氣中的怒氣,之前伺候青鸞的小丫頭突然“撲通”一聲跪地,聲音顫抖道:“回稟皇后娘娘,晚間的時候奴婢前來給王妃屋裡換火燭,是王妃自己下命令命令奴婢不允許靠近這裡,還要把所有人都調離奴婢以為,以為王妃是想要與王爺單獨待著”
“糊塗!”話音未落,便聽得衣凰一聲低喝,“清王中毒未解,清王妃這幾日精神狀態一直不佳,本宮早已傳了令來,必須要有人寸步不離地跟在身側照顧,你怎會如此大意?”
“皇后娘娘饒命,奴婢”
“罷了。”衣凰無力地擺擺手,不去看她,“好在清王妃沒有性命之憂,本宮今次便不多計較,夜深了,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