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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部分

已無力抵抗,與其要一直奔波逃命、顛沛流離,最後被皇上暗中抓住,逼問匿名人的下落,倒不如索性於大宣王面前自戕謝罪。”

方亥恨恨道:“哼!這個莫都倒也真夠狡猾的,若非皇上和娘娘聰明,想出這麼一招來,我八萬將士的性命怕是難保。”

易辰接過話道:“不僅如此,若是他得以繼續留在大宣,今後我們行軍作戰只怕就要艱難萬分,畢竟,養了這麼個探子在身邊,就如同放了一條蛇在身上,指不定他什麼時候就會咬你一口,劇毒無比,中者即斃命。”

嚴戌笑得清淡,側身看了杜遠一眼,“多虧了杜老聰明,想出這麼一招引蛇出洞,也不枉我扮成活死人在屋裡躺了整整三天,這三天可算把我悶熱壞了。”

“哈哈”一聽這話,方亥就忍不住幸災樂禍地大笑開來,嚴戌氣惱,瞪他:“你笑什麼?”

“沒想到你平日來看起來正正經經規規矩矩,這裝起病秧子來,倒也像得很,哈哈”

“方亥!”嚴戌怒喝一聲,一夾馬腹策馬追了上去。

身後,紹元楊神色淡然,笑容安然,連連笑道:“這一次當真多虧了杜老,苦了杜老一連幾天都沒能休息好。”

杜遠看向紹元楊的眼神略帶一絲欣賞,欣賞他的淡然鎮定,欣賞他的沉穩聰明,“到現在你都未曾親眼見一見那八萬將士,就這麼相信小老兒?”

“相信。”紹元楊語氣果斷,乾脆肯定,呵呵一笑,抬頭看向正追著方亥疾奔而去的嚴戌,“我看到嚴戌,就已知那八萬將士如今情況如何。”

杜遠先是一愣,繼而捋了捋鬍子,跟著笑出聲來。“紹將軍,果真有過人之處。”

只是,話雖如此,能親眼看到解了毒、漸漸恢復的眾將士才是最重要。

“駕——”喝馬聲連連,馬蹄聲陣陣,漸行漸遠

高樓殿內一樣喧譁,只是卻與司府城大不相同。一為歡慶,一為憤惱。

“嘩啦”又一套上好的青盞被揚手打落,悉數落地,應聲而碎,碎片散落一地,伺候在側的下人嚇得渾身發抖,卻不敢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音。

那藍衣男子高踞殿上,雙手握緊,努力壓抑著自己的情緒。

這種時候他不能怒,更不能亂,他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他已經失了一臂,這意味著接下來有很多事情他只能自己親力親為。

“咚!”驀地,他狠狠一拳砸下,砸在桌案上。“他竟敢他怎敢!”

終於,他怒吼出聲,回身怒視眾人,面具遮得住他的萬千表情,卻遮不住他眼中燃燒的熊熊怒火。

“莫都,本王的左膀右臂!蘇夜涵,他竟敢”心頭一怒,寬大袍袖一甩,木架上擺放整齊的眾多擺設都齊齊落地粉碎。

其中一套白色琉璃盞眼看就要落地,驀地,一股強勁的勢氣從身後壓來,直襲後心。來人的動作奇快,掠身上前來,手中摺扇輕拋,只見那琉璃盞在距地面三寸遠處突然停住,被摺扇穩穩托起。

“這上佳琉璃珍品,王上怎就忍心毀了他?”來人嘖嘖嘆息兩聲,手掌輕轉,摺扇在手,琉璃盞也被他輕輕放到架子上擺放好。

他不出現則罷,他這一出現,反倒惹得那藍衣男子更加不悅,驀地回身看他,眼底劃過一道深濃恨意,道:“你來做什麼?”

“哈哈”眼前這漢人裝扮的男子正是琅峫,聽得藍衣男子此言,他不由笑得更狂,搖頭道:“王上就是這般不待見本汗?”

藍衣男子輕哼一聲,冷冷道:“本王為何要待見於你?”

琅峫並不介意他這般語氣,只是臉色瞬間變冷,緩緩道:“九陵王,這可不是你對待盟友,該有的態度。”

聞言,九陵王微微一顫,在聽到“盟友”二字時,他眼中陡然閃過一絲訝然,錯愕地看著琅峫半晌,而後竟冷冷笑開。

“琅峫王,這是來看本王笑話嗎?本王剛剛失去了一隻手臂,你就突然說要與我聯手,你之前的果決哪裡去了?”

琅峫搖頭淺笑,“莫都將軍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怪只怪他做事太沖動、不夠細心,不慎著了蘇夜涵的道兒,白白丟了性命,可惜瞭如此一名干將”

“夠了!本王不需要聽你指責本王手下的將軍!”

“九陵王。”琅峫不怒也不惱,他能明白九陵王,或者說,沒有人比他更能明白九陵王此時此刻的心情,當年他的五行陣被破,一夕間失去了數名得力干將,那種悲憤他比誰都懂。“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你該知道,莫都之所以會陷入圈套,落得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