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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部分

是”

“別想那麼多了,你並非真正是他們口中的神靈。”杜遠起身走到窗前,向外面看了看,面色微沉,“便是皇上、洵王,也不可能獨身一人解決所有的事情,你看看皇上身邊,冉嶸、十二將、紹元楊,還有那久居北方的夏長空,以及京中的紹駙馬、冷駙馬,哪一個是他缺少的了的?洵王身邊有曹溪,有龍武十八衛,有裴裘魯,澤王手中如今也有神武衛與驍騎衛在握,便是當年洛王與渙王在時,身邊又何曾少的了精兵良將、軍師謀臣?別想著獨自一人把所有事情都攬在身上,一個人解決,那不可能。”

衣凰杯盞放在嘴邊,卻沒有動,靜靜地聽完他這一番長篇大論,而後竟忍不住笑出聲來。

“師兄啊師兄,你不去做那講經的大師,卻整日跟在我身邊,看著我這個孕婦,實在是屈才。”

“你”聞言,杜遠回身瞪了她一眼,看她笑得得意,便轉過身去不搭理她。

“如意糕來啦。”只聽得門外白芙一聲喊,片刻之後那道白色身影便飄進了房間,把香噴噴的糕點放到衣凰面前,看向杜遠問道:“方才你們在說什麼?我好像聽到什麼法師?難道,杜老是個和尚?”

“噗嗤”衣凰剛剛咬緊嘴裡的糕點悉數吐了出來,繼而拍案哈哈大笑開來,前俯後仰。

白芙在一旁看得莫名其妙,杜遠則是滿臉扭曲的神情,惡狠狠地瞪著這主僕二人,恨不能上前將她二人捏碎了,從這視窗扔下去。

白芙倒了杯茶水送到衣凰面前,笑問道:“小姐你笑什麼?”

衣凰放下手中的糕點,喝了幾口水,這才連連搖頭看向杜遠道:“師兄,你索性趕緊隨便找個女人成婚罷了,免得今後再被人誤會,今日道你是和尚,明日道你是道長,時間久了,你可就百口莫辯了。”

白芙這才回過神來,訕訕地看了杜遠一眼,連忙上前給杜遠捶捶肩部,道:“原來杜老不是和尚啊,只是只是杜老年紀老大不小了,為何不成家?您若是早早成了家,估計您女兒都跟我一樣大了。”

她越勸,杜遠的臉色就越難看,回身冷眼看著早已笑得伏在桌案上的衣凰,恨得牙癢癢,卻又不能把她怎麼樣。

就這麼定定地看了衣凰半晌,他突然挑眉一笑,目光再度移向窗外,眼底有一絲悵然劃過,繼而笑道:“天色不早了,該回宮了。”

甫一聽到“回宮”二字,衣凰與白芙的臉色齊刷刷暗了下去,二人相視一眼,白芙笑嘻嘻道:“杜老,要不咱們再待一會兒?這幾日晚上街上都有花燈的,咱們一起去看看好不好?”

杜遠不應聲,只是冷著一張臉看著窗外,突然他“咦”了一聲,下意識回身看了衣凰一眼。衣凰想也沒想,便起身走到窗前,順著杜遠的目光看去,只定定看了兩眼,她便即刻轉身,匆匆下了樓去。杜遠和白芙不敢耽擱,跟著奔下樓。

剛剛到了樓下,就看到衣凰正怔怔地站在街邊,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神色黯然。

杜遠輕嘆一聲,走上前來輕聲道:“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更何況,他還是你孃親的前輩。”

“所以我才更加想不明白,他究竟為何要這麼做?”衣凰說著抬頭看了杜遠一眼,鳳眉擰起,“他是我師父,也是玄凜師父,更曾是鳳衣宮玄座座主,他一手慈悲醫術救人無數,一生淡泊名利,不為功名不為錢財,卻是究竟為何,他偏偏容不下那麼好的人?”

杜遠驀地一怔,四下裡瞥了一眼,拉著衣凰快步走到河邊一個無人的角落,低聲問道:“你方才說什麼?玄清師叔他他容不下何人?”

衣凰的臉色越發沉斂、凝重,越是如此,杜遠便越覺她有事藏在心裡,“這段時日,從不聽你提及玄清師叔,也不再似往日那般,終日往著大悲寺跑。那日師叔進宮,離去之後便沒了音訊,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衣凰以手扶額,靜靜看著河中的流水,過了半晌方才開口問杜遠:“師兄認為,洛王此人如何?”

杜遠愣了一愣,想來一會兒,道:“將帥之才,國之棟樑,出有退兵之能,入有治國之才。怎奈天妒英才,讓我朝折損了一名良將”

驀地,杜遠一驚,收聲,側身看著衣凰,滿臉怔愕。“你方才所說,師叔容不下之人,莫不是”

衣凰無聲預設,復又搖頭道:“我只怕這其中還有很多我沒有查明的真相,還有很多沒有解開的誤會。我不相信,以師父的為人,會無緣無故去傷害一個像洛王這麼好的人。”

杜遠遲疑了一下,問道:“此事你可曾與皇上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