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越來越龐大,形勢對於右相明顯不利。
然右相偏偏又是倔強剛直的性子,因著蘇夜澄之事,睿晟帝並未徹查到底,他已然在心裡結了疙瘩,近日又因朝中幫派越來越明顯之事,時常大怒,大動肝火,最終沒有將別人怎麼樣,反倒將自己氣出病來。
是以,衣凰出宮之後,一直住在府中,一來為了調養右相的身體,二來,她心中總是有些放心不下右相,恐他會一時衝動,做出些對自己不利的事情,她留在府中,也好幫著阻攔著點。
只是,衣凰卻是沒料到,她回到府中還不到十日,宮中便又出了大事。
之前何子又替宮中的音兒帶話來,說六公主近日身體並未見好轉,衣凰便料只怕是她開的藥蘇瀠泠並未服下,本想著等這陣子過去了,右相情緒平復下來了,她再進宮去看看蘇瀠泠,卻是沒想到還未及她抽出空來,蘇瀠泠已然香消玉殞。
沛兒在一旁一邊很是惋惜地跟衣凰說著打聽來的訊息,一邊將堅果一點一點剝開,放進衣凰手邊的盤子裡。
“聽邵大哥說,當時皇上被繡架上的針紮了手,卻是一點也不在乎自己的傷,一心只想著六公主的死唉,為何要等人走了之後才知道難過?若是六公主在世時,皇上能給她指一門好親事,也不至於落得今日這地步”
衣凰正聽著,突然輕輕“咦”了一聲,秀眉微蹙。
沛兒停下問道:“怎麼了,小姐?”
衣凰微微搖頭,“你方才說,六公主自縊前,繡架上還有一件繡了一半的衣服?”
沛兒點頭,“嗯。”
衣凰垂眸想了想,又問道:“邵寅可有說,涵王情況如何?”
沛兒嘟了嘟嘴,猶豫道:“涵王殿下邵大哥說,希望小姐能去看看涵王,涵王他,很不好”
衣凰沉沉想了想,猶豫半晌,而後起身道:“備馬車。”
走出幾步後,突然又停下,搖頭道:“算了,把墨離牽來。”
因著前些日子在宮中時,她一直住在華音殿,使得宮中好大一批宮人都對她另眼相看,恭敬的態度遠遠超出了對郡主的態度。
稍微年長的一點的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