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說話這句話後,忙跟著重複著,也算是不失了禮數。
公公的任務完成了,他帶著恭維又討好地語氣說:“恭喜童丞相,恭喜童小姐。如今丞相在朝中身居高位,公子又是軍中副將,再加上小姐與王爺結為連理,現如今在京中的地位,可真是讓常人可望不可及啊。”
聽此美言,童丞相也慣會做人。他從下人手裡接過了一個錢袋,塞到了公公手裡後說:“承蒙皇恩眷顧,往後還請公公多多擔待。這是一點小心意,公公莫推辭。”
“客氣客氣。”公公接過後微掂量下手裡的重量後,笑得牙不見眼的與童府人道了別,回朝廷覆命去了。
送完外人出府後,此時童府大廳中有一種凡人無法看透的氣氛。
按理說,能與皇家攀上親家,而且物件還是當今得寵,有地有位的王爺,他們一家應該是高興與欣喜的才對,怎麼現在,卻都是一臉愁容呢?
童母對著這聖旨可是仔細地觀了又觀,看了又看。從初二那天應了太后娘娘的提親事宜後,她就知道稚兒快要給人家當兒媳婦了,原本還以為新年剛開頭,日子最快也是定在了年中,卻可沒想日子竟看得這麼靠前來。
二月初二,現在是正月初五,時間僅剩一個月不到,這樣未免也太急了些?
不僅童母是此想法,童家人都一樣,最為感到震驚的,當數童稚之了。她沒想到,如今欽天監辦事效率會這麼迅速,初二才提的親,初五就把日子給定好了,這是認真的嗎?
可不管認真不認真,現在聖旨都下來了,如今童府要辦的,也只能是立即開始著手要嫁女兒的事宜。
總歸童家二老之前的心願還是完成了,女兒嫁到了王府,又是在京城,還離家挺近的,總比遠嫁或是一聲不吭,留張紙條就出去做些危險的事情好多了。
轉念有了這個想法,倒是沖淡了童家二老要嫁女兒這不捨的心情,他們倆高高興興地去備了喜糖喜餅等等,跟親戚同僚們報喜去。
僅僅一天的時間,京城的茶樓與酒樓就迎來了新年的第一波八卦。他們津津有味地說著曾經傳不喜女子,有可能戀男色的七王爺沈北鏡訂婚了呢,物件就是當今童丞相家的嫡女童稚之,兩人將在下個月的初二完婚。
這可是有史以來,難得一見的一樁大喜事呀。童府一家就有兩人身為朝廷中的得力官員,王爺沈北鏡又是現在最得皇上恩寵的胞弟,這樣強強組合,這童府的前途將是不可限量啊。
而且即將結為夫妻的這兩位,也可謂是去年京城火之一時的風雲人物呀。
一位是戰無不勝,長相英俊瀟灑卻又不喜女色的王爺。一位是醫術高超,疑難雜病在她手裡統統都能解決的女大夫,這兩個八杆子都打不著的人竟也能在一起?還真是讓人稱奇。
可後來有大膽想法的人又說出,其實細想一下,這個似乎也不奇。畢竟王爺這種不近女色的疑難雜症,如若曾經也讓這位女大夫給他看病呢?
這個治病期間,兩人朝夕相處,日久生情,便眉目傳情,自然而然的,就給湊成了一對呢?
這樣有理有序的說法,似乎也是說得通。一夥人越想越有道理,傳著傳著,竟也就像真的了一樣。
這樣的傳聞,傳到了剛到京城的蒙部阿黎耳裡。聽著她這暴脾氣,氣得可是差點就拔刀殺到童府去了。
她倒要見識下是哪個狐狸精,竟然趁著她離開京城的這一段時間,就勾走了她的鏡哥哥,還唬騙他與之定了親!
要知道,她可是這麼多年來,唯一一個能在他身邊的人,自己守了這麼久,怎麼能讓別人就這樣給挖了牆角呢?
她結了酒水賬,還是控制不住自己地跨上了馬,怒衝衝地來到了童府的門前。
見著此時大門緊閉,自己又不認識他們口中的那位女大夫,思此只好拍門喊著:“童炎之,童炎你出來。”
童府管家識得這位刁蠻小公主,他急忙出去迎上招呼著:“阿黎小姐,好久不見,您什麼時候回京的?”
“哦,管家好。我剛回來,您讓我進去,我要找童炎之。”
“這,阿黎小姐你等等,小的先讓人去。。。。。。”
管家話還沒說完,就見著童炎之過來了,帶著笑意說:“我還以為是哪個不識禮數的在這大吼大叫呢,原來是你這毛丫頭啊,怎麼,不是說再也不回來了嗎?”
聽著這個“不回來”的打趣,就讓阿黎想起了之前那旦旦誓言。一時間就像漏了氣的皮球一樣萎了,有點心虛地撓撓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