謂神龍。”
“咦!你……”青雲客訝然問。
“這是小弟的綽號。”秋雷傲然地答。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他的傲態又顯露出來了。
“叫飛龍?”
“正是此意,飛龍秋雷,再好不過了。”
“老弟,你的野心不小哩!”
“不是野心,這是雄心。”
“好,二龍二鳳的二龍,要改為三龍了。”青雲客說。
“多仗林兄成全。”秋雷行禮道謝。
“兄弟願效微勞,為老弟多吹噓。”
“小弟先行致謝,不敢或忘。”
“老弟,既號飛龍,輕功如何?”
“倒還可以。”
“比小鳳兒強麼?”
秋雷用行動作答覆,身形突然直上三丈餘,肩不搖,手不振,腿不彈,凌空直上,穿上第二根橫枝,伸右手食中二指一點橫枝,身驅突然斜飛丈外,在樹影中連翻三筋斗,腳一沾另一面的小橫枝,靴尖倏然鉤住橫枝,虛空在半空裡車輪般連轉三匝,再飛射兩丈外越出了巨樹外,離地已有四丈餘,升至頂端,風車似的飛旋而下,輕靈地單足落地,點塵不驚。
“林兄,過得去麼?”秋雷平靜的問。
青雲客怔怔的站在那兒,心中駭然,象這種半空翻騰穿枝而不借力的功夫,確是罕見,加以腰中懸有長劍,卻能令懸著的劍隨勢翻騰而不礙事,委實不簡單。
青雲客心中暗懍,對自己說:“我是否錯了?提攜他在江湖嶄露頭角,還有我青雲客的天下麼?這小子可怕,輕功比我這以輕功揚名的人還高一兩分,日後將是我一大勁敵。”
從此,他警告自己,千萬不再說有助於秋雷成名的話,更不可將江湖經驗告訴秋雷。同時,他心底湧上了殺機,決定必要時除去秋雷以絕後患,假使秋雷不受他的控制的話,他必須辦到除掉他。
秋雷向他發問,他還來不及回答。
巨樹東側的矮松林中驀地傳出一聲長笑,鑽出了一個身材修長,穿青道服佩劍的中年老道,用晃啼殷的刺耳嗓子叫:“好輕功,兩頭小鳳兒遇上了真對手了。”
青雲客臉色一變,低叫道:“九華山九華羽士松風道人果然也來了。”
“九華羽士,是三邪之一?”秋雷也低聲問。
“正是,三邪的第三人,但是最壞的一個。好色如命,江湖中除了幾個和他臭味相投的人以外,皆不恥他的為人,仇人滿天下。”
九華羽士施施然而來,胡狼般的陰森怪眼令人望之心寒,鷹構鼻,薄嘴唇,漆黑的山羊鬍,臉色紅潤,不象是個被色淘空了身子的人,定是善於採補的好手。
梳一個道士髻,未戴冠。劍系在背上,手上持了一根尺八斑竹簫。臉上堆著令人並不太討厭的笑意。
青雲客等老道走近,冷冷地說:“九華羽士,你在這兒打野食。”
九華羽士桀桀笑,在兩丈外站住說:“在這兒耽了兩天,口中淡出鳥來。確是想打打野食。他孃的下面這個鳥村,連一個象樣的女人也沒有,倒黴。”
他的話粗野得不堪入耳,出自一個方外人之口,更為刺耳。
青雲客哼了一聲,不悅地說:“你那張狗嘴,粗野得不象人話。”
九華羽士胡狼眼一翻,陰森森地說:“林家謀,你以為你有了幫手,貧道便該對你客氣一點是不是麼?”
“你又想怎麼樣?”
“哼!貧道不是怕你三兇之首,只不過彼此都是江湖蟊賊,不忍同類相殘而已。”
“哼!你九華羽士幾時發了慈悲心的?”
“你管不著,告訴你,少惹貧道的火,不要老觸貧道的黴頭,別認為貧道讓你三分,你便跑到鴻鉤老祖的頭上拉屎。
你我都是為世人所不齒的壞蛋,只不過你我嗜好不同而已。你這是第三次對貧道說話放肆了下次可不饒你。”
青雲客劍眉一軒,大聲說:“你何不馬上試試?”
九華羽士一聲怪叫,怒吼道:“呸!你是什麼東西?貧道對你另眼相看,你為何如此無禮的呢?”
“雜毛,你何時對林某另眼相看的?”
“貧道自問已經情至義盡了。上次貧道不知尊夫人的來路,言語問多有得罪,後來知道了尊夫人的身份,不是曾向閣下賠禮了麼?剛才尊夫人和令妹由這兒經過,貧道連大氣也不敢喘,就是對你青雲客另眼相看。
你以為貴手下青泉八醜保護得了尊夫人?你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