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嫿嫿······”蘇慕帆一進門，就看到楚子嫿正滿臉冰霜地坐在椅子上，一雙靈眸也是覆上了讓人心驚的寒意。

“你想要什麼。”

“啊？”蘇慕帆是真不懂楚子嫿這話是什麼意思啊！

楚子嫿冷笑，道：“蘇慕帆，這兒也沒有旁人，咱們不妨開啟天窗說亮話。你是龍晟夜身邊的人，單單就憑這一點，我就不希望你出現在我身邊。在出悅城這麼多年，我們以前也不曾見過，既然如此，那以後也就當沒有見過。”

“嫿嫿······”

“說起來，你也算是幫過我，就衝著這一點，我也不會做得太過分。”楚子嫿的語氣稍緩，看著蘇慕帆的眼神也沒有最初的那麼凌厲了，“所以我希望，你不要再來招惹我。若是你的存在會傷害到我的家人，那麼，即便是玉石俱焚，我也不在乎。這一點，你最好記住了。”

蘇慕帆可以清楚地看見，楚子嫿眼中的堅定。他知道，眼前的女子說的全是真的。如果有一天，因為自己的存在而危及她在乎的人，她會毫不猶豫地動手除去自己，即便那是要以她的生命為代價。可是，她所不知道的是，他只是想幫幫她而已。

說來也怪，從第一次見到楚子嫿開始，蘇慕帆的心裡就對這個讓許多王公貴族恨得咬牙切齒的少女產生了濃烈的好奇心。正是因為這樣，他開始關注這個人，瞭解她的一切。直到那天，她給自己喂下了還生丹，還在自己的衣服上寫了那一句話。其實，當時的蘇慕帆還有意識，所以發生的所有事情他都知道。

“嫿嫿，”蘇慕帆第一次，在楚子嫿面前收起了帶著幾分呆意的表情，嚴肅又不失溫柔地說著，“我，蘇慕帆發誓，此生絕對不會做出任何傷害你和你的家人的事。”不僅如此，我還會盡全力守護你想要守護的一切。因為，我不想再看到那樣的你了······

有一件事，除了蘇慕帆，再也沒有旁人知道。只有蘇慕帆自己知道，他與楚子嫿的初次見面，是在什麼時候。而那時，遠比楚子嫿聽說他的名字要來得更早。

換做別人，此刻可能會被蘇慕帆迷得七葷八素，畢竟他是個大美男，一個大美男如此鄭重地對著自己說出誓言，估計會高興得瘋掉。然而，楚子嫿不是“別人”，她是死過一次的人。

“呵！此生？你可知道一生有多長？”楚子嫿雙手環胸，如看笑話般看著面前這丰神俊朗的男人，“誓言，從來就是人世間最不靠譜的東西。我想要守護的東西，不需要別人插手。如果你聽得懂我的話，現在，立刻離開！”

心中嘆息，蘇慕帆到底是沒有再說什麼。也是，自己這麼冒冒失失地說出那樣的話來，以楚子嫿的性格，會信他才怪。不過，她現在不相信也沒有關係，總有一天她會明白的。

“以後不要再這樣對自己了。”蘇慕帆從木箱中將一個小白玉瓶掏出來，放在桌上，“這是之前說過的還生丹。我，我走了，你好好休息吧！”

看著桌上的小瓶子，楚子嫿唇角勾起了一抹笑，只是那笑容，怎麼看都帶著些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