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楚子嫿那麼認真地盯著，鳳瑤就是想否認都開不了那個口。

不過正好到了嫿園，鳳瑤眼見得楚璇手裡端著一個碗，立刻就想到是楚子嫿要服用的藥汁。於是，她十分狗腿地笑言：“我的事不急，你先服藥吧！冷了可不好。”

心知她怕是需要時間組織語言，故而楚子嫿半句話都沒多說，端起藥碗就喝了個一乾二淨。待到伺候的人全都退去，兩人在小涼亭中坐下，楚子嫿才好整以暇地注視著鳳瑤。這一回，她總沒有理由躲了吧？

確實，鳳瑤就是再不想說，也別無選擇了。

“嫿妞，我說了，你可別生氣啊！”鳳瑤想到自己做的事情，還是有點怕怕的。她雖然很多事情都不大清楚，但也多少能夠感覺得到，自己怕是惹了麻煩。“昨個兒晚上，有人闖到別莊裡，我，我出手了，還把人家給打傷了。”

“哦？”楚子嫿表示驚訝。倒不是驚訝鳳瑤會出手，而是驚訝來跟自己說這件事的人是鳳瑤。楚子璟是派了人去盯著別莊的，不可能出了事情他們卻毫不知情。又或者說，楚子璟是知道了，可沒有告訴楚子嫿。“當時，沒有人在你身邊嗎？”

別莊雖然沒有王府裡那麼多下人，但總還是有的，侍衛也是有的。撇開楚子璟派過去的人不說，明面上的侍衛，不可能不將有人闖到別莊裡的事情報告上來的。

“那人是直接闖到了房裡來的。”鳳瑤見楚子嫿只是詢問，並沒有生氣的意思，這才鬆了口氣，臉色也好看不少。“我倒是想喊人來幫忙呀！可是那個人放出了結界，就算人家想進來也進不來呀！唔，而且，而且我覺得我能夠對付他，所以就沒有驚動旁人了。不過，嫿妞，我覺著那人是認識你的。”

“怎麼說？”

說到這裡，鳳瑤的神情又變得小心翼翼了起來。“我，我察覺到他闖進來的時候，說了幾句話。”

“什麼話？”楚子嫿有種不祥的預感。

“我說，‘你是什麼人？這兒是楚子嫿的別莊，我是她的朋友······’。”

“······”楚子嫿覺得，自己已經無言以對了，她從未見過那麼白痴的人。難道，在鳳瑤的眼中，刺客都是會說些有的沒的的人嗎？而且，有幾個人會在沒有查清是誰的地盤的時候就動手了？還有，什麼叫做“這兒是楚子嫿的別莊”？那個別莊明明是定國王府名下的好吧，又不是她的個人財產。

儘管無奈於鳳瑤的白痴反應，楚子嫿也還是問了關鍵。“那個人的反應呢？”看一個人的反應，總能看出很多東西來。想必，鳳瑤也是看出了什麼，才會直接找到王府來。

鳳瑤想了想，這才無比確定地回答道：“他先是愣了一小會兒，我就聽到他哼了一聲。嫿妞，那個人好像很不喜歡你呀！”鳳瑤沒有說的是，那個人不僅“哼”了一聲，還說了一句“那又怎麼樣”。她又不是傻子，聽了這樣的話還不知道那個人是何楚子嫿關係不好的人。

“他到底幹嘛去了？”這個，好像才是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