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嫿到底還是做不到心平氣和，當自己的腰帶被解開的時候，一口心頭血是再也壓不住，嘔了出來。

“小美人兒，我看，你還是乖乖把人交出來吧！”許是見楚子嫿心灰意冷的樣子心生不忍，蒙面人的頭領再次對楚子嫿說著。

“咳。”楚子嫿再次輕咳，又一口血出來。楚子嫿心底裡暗自無奈，身上的傷口還在淌血，這再一口一口地吐血，總會吐完的吧？到時候，不用人家動手，她就能去見閻王了。“休想。”

即使楚子嫿只是動了動嘴唇，蒙面人也已經看出來了。一時間，只能搖搖頭，滿眼無奈地說：“那我就只能說對不起了。你們，繼續吧！”

這一下，那八個蒙面人是徹底不客氣了。不過是眨眼間，，楚子嫿身上就只剩下一層褻衣褻褲了。

也是這時候，楚子嫿身上冒出強烈的紅光。

“閃開！”蒙面人的頭領因為一直在旁邊看著這邊，發現楚子嫿的不妥的第一時間就撲了上去，將所有人揮開，然後立刻用自己的靈氣想要壓制住楚子嫿。

只不過，楚子嫿從一開始就盤算著這一刻，又豈會讓領頭人輕易得逞。

“你瘋了！”見紅光愈來愈盛的樣子，蒙面人忍不住破功了，“快停下來！再這麼下去，你會爆體而亡的！快停下來！”

聞言，楚子嫿倒是勾了勾唇角。她當然知道會有什麼樣的後果，這是她暗自凝聚起所有靈氣的奮力一擊，無論成功與否，她都會受到重創。若是僥倖能夠活下來，恐怕也得調理好長一段時間才能緩過勁來，而且在這個過程中，她會變得很虛弱。若是到最後失敗了，那她這條命就真的要沒了。不過，那又怎麼樣呢？難不成，就讓她忍下屈辱嗎？楚子嫿自認自己沒那麼軟弱。

“小嫿！”

突然聽到熟悉的聲音，楚子嫿下意識扭頭，雖然很艱難，但她還是模模糊糊地看見了站在結界外的楚子璟。

“小嫿！”楚子璟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不過才離開一小會兒，自己已經儘可能快了。而他一心守護的妹妹，卻躺在雪地中，身下的白雪早已染紅。臉上，身上，全是鮮血。“小嫿！快停下來！不要！”是他來晚了，他知道楚子嫿想要幹什麼，可是，不可以呀！他如何能眼睜睜地看著楚子嫿死在自己面前？“小嫿！快停下來！”

與楚子璟同來的，還有楚風和楚子沁，另外還有一個楚子嫿不曾見過的老頭。因為楚子璟並沒有說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他們也沒有在第一時間注意到楚子嫿的情況。直到見楚子璟撲在透明的結界上，睚眥欲裂地注視著某一處，他們才意識到楚子嫿的情況很不妙。

楚子嫿想要停下來，因為她知道，自己得救了。然而，正虛弱的她，根本就控制不住翻滾的靈氣。有那麼一瞬間的驚慌，但很快，她又笑了。看來，老天是要把她偷來的幸福收回去了。如果她就這麼死了，爹孃、哥哥，還有蘇慕帆、師父他們都會很傷心吧？

“小嫿？”楚子璟驚恐地發現，楚子嫿竟然在衝著自己笑。

“哥，對不起。”

楚子璟呆呆地看著結界內的紅光，腦子裡滿是楚子嫿那張被血弄髒了的笑臉，她說，對不起······

“不！小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