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看到的都只是膚淺的表面而已。”楚子嫿倒是沒有反駁言昕的說辭，畢竟，定國王府的日子確實不大好過。“不過，先生，我想知道的是，當年發生了什麼事，讓你離開出悅城？”

“這個······”言昕猶豫了，據她所知，無論是楚子嫿還是楚子璟，都是不知道當年的事情的。要是她說了，不知道楚燁和龍淺會不會怪她。“都過去這麼多年了，不說也罷。”

“哦？”楚子嫿挑了挑眉，“若真是過去了多年，是可以不用再提的存在，先生又怎麼會始終放不下那段過去？要是我沒猜錯的話，先生應該就是因為當年的事情才不願意回到出悅城吧？或許，你現在會出現在這兒，與那件事也是有關的。”

再一次，言昕再一次真真切切地感受到楚子嫿的聰敏。有時候，她真的很反感和太過聰明的人打交道。太過聰明的人，實在是不可愛呀！在這些人面前，好像什麼事情都藏不住，沒有人會喜歡這種沒有秘密的感覺的。

“看來，先生還沒有想清楚呀！”楚子嫿也不急，反正她現在也沒有什麼大事，歷練麼，這也可以算是心智的鍛鍊呀！

每次見到楚子嫿淡定的樣子，言昕就會聯想到龍淺那張幾乎永遠帶著微笑的臉。不愧是母女，在某些程度上，還是很相像的。連執著這一點，楚子嫿也像極了龍淺。可就是因為這樣，言昕才更加不希望她知道那些事，萬一楚子嫿衝動之下做了什麼事，她······

看得出，言昕正在糾結當中，楚子嫿咧嘴一笑，低聲道：“先生，與其讓我費功夫去查，倒不如你親自告訴我比較好。否則，如果我被自己查到的東西誤導了，我會做什麼，也不確定哦！”

“你這是威脅我？”

“能夠威脅，通常也是要真的捏到了對方的弱處呀！”楚子嫿笑得狡猾，不過卻不會讓人覺得反感。

對於楚子嫿這種近乎無賴的語氣，言昕唯有搖頭了。大概是長時間裝成紈絝郡主的原因，即使她明明是聰明人，卻也還是時不時地表現出痞痞的樣子。“子嫿，知道得太多，對你可沒有什麼好處。而且，如果真的要告訴你，也應該是你爹孃來說比較好。”

“哦？”看來，當年的事情，肯定與她父母有關。否則，言昕也不會說要由她父母來告訴她比較好。“我爹孃可是在離這兒的千里之外的出悅城，要是等我回去問清楚再倒回來，黃花菜都該涼了。如此說來，倒不如由先生直接告訴我的比較好。先生大可放心，我也不是沒有分寸的人。”

“可是······”

“先生？”

“唉！”言昕知道，自己若是不說，楚子嫿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只好嘆氣搖頭，“也罷也罷！你若真是去問了你爹孃，只怕他們又該難受了。子煜的事情，每次想起來都是折磨吧！”

本來還垂眸注視著自己的手的楚子嫿猛地抬起頭，“子煜？先生，子煜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