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宿衛軍。”
任飄然面色一驚:“皇上身邊最親近的扈從軍?”
白世非頷首:“如果皇上的安全沒有保障,我又怎麼放開手腳對付那老太婆,至於殿前司嘛,唯一的關鍵只在周晉而已。”
他笑著住了口,前方起來一名小婢,手中端著的托盤上放有一碗湯藥,行至兩人跟前時屈身請禮。
碗中熱氣縈繞,藥香飄散,任飄然不禁多看了一眼。
白世非隨意揮了揮手,那小婢便端著藥往兩人身後走去。
“你今兒有沒有帶消淤的藥膏?”白世非對任飄然道,可憐他的小腿那日被踢得青紫了大塊,下一瞬他忽然回頭,“站住。”
正要拐入疏月庭石徑的小婢慌忙停下腳步。
“誰的藥?”怎麼還在往疏月庭送藥,她還沒好嗎?
“是大夫人吩咐煎的。”
白世非想了想:“去吧。”
那小婢自行而去。
任飄然走著走著,終於忍不住笑起來,那笑容十分曖昧:“桑寄生,菟絲子,黃芪,川續斷,地榆和石菖蒲。”
“無端端念什麼藥名。”白世非不解看他。
任飄然笑吟吟道:“沒想到除了謀劃朝廷中事,你便在生育子嗣上也是一箭雙鵰。”
聽出一絲端倪的白世非慢下腳步,“你說什麼?”
“那碗是安胎藥。”
白世非大愕,第一個念頭就想不可能是尚墜,否則她為何沒有告訴他——那麼真是晏迎眉?然這府中事不會有幾件能逃過他的眼,他可以肯定莊鋒睿在府裡一直恪守禮節,從未逾矩,只除非——他們是在端午上山那時珠胎暗結——然而心裡始終隱隱覺得,有些什麼地方不對。
“你尋思什麼呢?”任飄然問。
白世非掉頭往回走:“你隨我來。”
很快便到疏月庭,以手勢示意庭院裡的婢女全部噤聲不得通報,在簷廊下悄聲問明後,白世非帶著任飄然直奔晏迎眉寢房。
兩人的突然出現,讓房中把挨坐在一起的晏迎眉與尚墜怔住,尚墜迅速別開頭,不肯去看白世非笑嘿嘿的臉。
白世非也不介意,看了眼桌上空碗,這主僕倆把捱得近,那碗又擺在兩人之間,也看不出是誰的:“我才剛見下人送藥過來,你們誰不舒服嗎?”
晏迎眉笑著回道:“是我呢,這幾日覺得心口有點兒悶。”
白世非聞言十分關懷:“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