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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她的密睫輕輕顫了顫,眉目間有絲迷離的哀愁,似也被他勾起了回憶而心間酸澀,又彷彿有些緊張,這樣傾訴心事的他是她從未曾見過,她不安地把身子再轉過去一點,不願被他看見自己的不知如何是好。

“小墜。”他再次滿含柔情地輕輕吟喚。

好一會兒,她才不情不願地,低應了聲:“嗯?”

“再吹一回曲子給我聽聽好嗎?”他軟語央求。

她輕咬下唇,因為始終不肯回頭,所以也就沒看見蘊藏在他眼內與溫柔語調極不相襯的浮幽星芒,自我掙扎了良久,終究還是狠不下心拒絕他楚楚可憐的請求,她勉強開口:“你想聽什麼?”

眼底笑意再藏不住從俊唇躍上眉梢,膩語銷魂:“你喜歡我。”

“哪有這首曲子——”一怔之下脫口而出的瞬間終於反應過來,當下大怒回身,瞪視他的黑瞳裡似要噴出火來。

明知再不收斂下一瞬她可能會撲上來殺人,他臉上笑容卻還是抑制不了完全盪開來,心底快樂絕倫,便收也收不住,在她爆發之前,他朝她柔聲輕道:小墜,我真的愛死你了。“

一腔烈火當場別他的說話噎在胸口,上不得下不得,憋得她幾乎窒息。

“墜兒——”兩人身後傳來一聲叫喚,真明從裡間出來,凝眉思索著什麼,臉容之上隱見一絲意外喜色,又還有些未能盡然堪破的困惑,從而忽略了一對小兒女之間的暗波流動,過來後徑與白世非合十告辭,對尚墜道,“走吧。”

尚墜勉力恢復鎮靜,再也不看白世非一眼,只行近真明身邊。

身後卻傳來白世非的兩聲帶笑輕咳,彷彿意猶未盡,急欲喚回她回一回眸。

尚墜惱得緊緊擰住腰間綬帶,只恨不能此刻指間死絞的是白世非那張仿若偷腥得逞而惡劣之至的笑顏。

旁邊真明兀自沉浸在思緒當中,自言自語道:“????????????此陣看上去不但催財旺勢,趨吉避凶,難得的竟似還蔭佑子孫??????也不知擺陣的是何方高人。”(此處我省略了原書中八卦術語,主要打字太慢。)

尚墜聽得茫然:“師父說什麼呢?”

真明定了定神,慈愛地看著她,連日來的憂色似略略化淡了些:“沒什麼,為師只是在想,世間事以是因緣,經百千劫,業果相續,正所謂種何因者,是何果報。”

禍有其因,富有其源,聽那侍童話中意思,彷彿白家公子是為了這小丫頭才請人擺下的陣法,這原本的無心之舉,卻可能為他白家帶來意外的福德??????但願真能如此。

看尚墜似懂非懂,真明和藹微笑:“你便謹記,以後那玉笛不要離身。”掩下眼底未盡然散去的一絲隱憂,她不再多說什麼。

十二章 鴛鷺相期遇

不幾日,真明終於在尚墜的依依不捨中辭別而去。

在她離開之後,晏迎春卻像是受了點化,開始茹素吃齋,早晚都去佛堂誦經,如此一來,尚墜跟終日待在疏月庭裡,甚至晏迎春以她身體不適仍在吃藥為由,仍舊禁止她晚上再去湖中吹笛。

然而問天還情曲還是引起了尚墜極大的興趣,這日清晨,趁著晏迎春和院子裡眾人還沒起身,她偷偷取了笛子,自去無人的林苑裡練習。

在白府宅院的另一邊,偏廳隔壁的書房裡,僕人如常打掃過後,前往各管事房吧上一晚以準備好的賬冊、庫本和錄簿搬來放在案上,只等白世非用完早食過來批閱,東歐安置妥當後奴僕們陸續離開,只留下一個小廝在準備茶點和筆墨。

便在此時,夏閒娉恰巧經過書房門口,不意往裡看了看,仿似覺得一早也無所去處,由此信步走進房來。

先前已有過幾回,她在百世非結束與眾管事的早議時到來,為他斟茶研磨,陪他批閱賬本,故而書房裡的小廝也習以為常,向她請罷安後繼續做事,留她自個兒在房中轉悠。

夏閒娉沿著牆上的字畫觀賞過去,一路走到書案後頭,無聊之下,隨手開啟桌上賬本,有一頁沒一頁地翻著,直到一旁專心研磨的小廝放下手中墨錠,往門外張望了眼,想是時辰已至,百世非和管事們就快到來。

夏閒娉合上賬本,離開案後,也不急著離去,又在房裡別處轉悠了會兒,而後坐在東側的椅子裡安然品茶。

片刻後門外響起輕軟的腳步聲,跨進房來的百世非不意看見座中有人,微訝笑道:“二夫人這麼早?”

夏閒娉眼波流動:“公子好久沒往浣珠閣了。”微羞垂首,低低道,“閒娉不免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