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柳安看著自己爺的背影;搖了搖頭,自家這位爺,也不知怎麼想的。古怪。
他剛肚裡說完這句話,突然柳平打馬又回來了,把柳安嚇了一跳,柳平又低聲吩咐道:“還有,把趙飛和管家的事洩給皇后的人。”
“啊?”
柳安徹底呆了。爺這是要幹什麼啊?皇后可是賈府的大仇家。知道了這件事,還不得暗中對林姑娘下死手啊。
柳平見柳安沒答應,他低聲怒喝道:“發什麼呆?一付呆鳥樣,不把這小狐狸逼到絕境,她能就範嗎?”
說完,打馬又跑了。
這回輪到柳安捂腮幫子噝噝了。這位爺!發了瘋了。唉!反正自己也管不了。算了,爺咋說,就咋做。柳安忙去辦事不提。
且說黛玉坐在要掉底的轎子裡,招搖過市。不多時,已回到賈府。黛玉一進府。這榮國府就轟動了。
好嘛!這轎子象個摔爛的冬瓜似的,林大姑娘披頭散髮象個女鬼似的。眾武師鼻青臉腫象廟裡的鐘馗似的。再看錢婆子和雪雁,義憤填膺悲憤得和上刑場的竇娥似的。
一時間,滿天神佛震動。八方小鬼出洞。無數蝙蝠亂飛。
沒等黛玉到賈母的屋子裡,賈母的耳報神已把這事大致報給賈母了:“老太太,林姑娘從外面回來了。是如此如此,這般這般。讓吳貴妃的弟弟吳老虎給打了!”
“什麼?”老太太驚得險些從椅上摔下來。眨了半天眼,忽變顏變色道:“快!快!快!馬上去叫林丫頭來我這。快!”
還沒等出去傳話的人出去。黛玉已從外面進來了。黛玉一進屋,賈母那極精明的老眼就盯在黛玉的身上。在黛玉身上掃了一圈後,又在雪雁和錢婆子身上臉上掃了一圈。她突然喝道:“都退下去。”丫頭婆子們聽老太太聲音如刀。一齊退了下去。
黛玉回頭瞧了瞧。賈母在上喝道:“瞧什麼瞧,鴛鴦在外守著呢,沒人聽見。你這丫頭越來越膽氣壯了。什麼禍都敢惹。真真是我慣壞了你。”
黛玉笑著撲到賈母的懷裡:“老祖宗,你怎麼看出來的?”
“雪雁錢婆子那麼護著你。她們都沒受傷,你頭髮怎麼會亂?”賈母臉色陰沉似水,推開了黛玉。
黛玉眨了眨眼,原來賈母目光如炬。怪不得有人說,人老奸,馬老滑,兔子老了不好抓。賈母真是老而成精了。
也是自己一時粗心。不過。這事原也不想瞞著賈母。她坐到賈母身邊說道:“老太太,那吳老虎就是個蠢豬,我若不打他抱頭鼠竄。就等著讓他給調戲了。說完,把剛才的事說了一遍。
賈母聽後,也有幾分怒色,這吳老虎太也不把榮府放在眼裡。可怒色中還有幾分懼意。這件事該怎麼了呢。
黛玉早想好應對之詞了。她笑道:“老太太,咱們怕什麼。一家子老大老三結仇,那老三最好混。況且有了這次的事。說不定還是大好事呢。”
“大好事?能有什麼好事?”賈母有點糊塗。這林丫頭眼珠子亂轉。讓自己心裡沒底呢。
林黛玉湊到賈母的耳邊說道:“老太太,形勢不一樣了。地位不一樣了。策略也該隨著變。以前必須藉著貴妃的勢才能得皇上的寵愛。如今皇上寵娘娘。咱們家也該和貴妃離開些距離。我聽著,皇上對黨爭很是反感呢。你看看,皇上對錢皇后家一直壓制著。不就是因為錢皇后家勢力太大。皇上和皇后早年的夫妻尚且如此,何況是吳貴妃不過憑貌取勝。而且吳貴妃快三十了。美貌就要消失。那吳貴妃一家還不知收斂。在朝野橫行霸道的。我看早晚也是禍。娘娘若表現得淡泊寧靜。別積極混入黨爭中。只怕皇上才真正的喜歡。說起來。得了皇上的喜歡,才是立足的根本。老太太說是不是呢?”
賈母眉毛一挑。神色萬分慎重緊張起來。黛玉說得事太大了,她有點不敢決斷。
黛玉在旁默不作聲。等待老太太的反應,她知道,賈母很聰明。也很有野心,依附於吳貴妃,不過是一時的權宜之計。賈母想了半響。忽搖頭道:“玉兒,你說得倒對。只是現在機時太早了些。日後再這樣也不遲。眼下,我們羽翼未豐,還得低調些才是。”
黛玉笑著點頭,賈母這樣說,就是認同她的觀點了。不過是以為時機不對。不過,這想法一旦在賈母心時紮了根。賈母就不會怪自己剛才的行為魯莽。果然,賈母揉了揉額角說道:“玉兒。那我們對貴妃府該如何應付呢。”
“我看,不如讓娘娘搶先一步,先去找貴妃。說有人扔了畫給貴妃的弟弟,結果自己家妹妹就和貴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