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未退,我感覺渾身熱乎乎的。我和陸西城就這樣挨著彼此,沒有言語,沒有互動,安靜地看著一屋子人在世界最北邊的國度度過一個不一樣的聖誕。
在這個西方國家,今天就是他們的新年,過了午夜12點,另一個春天便即將開始,未來的生活也將是嶄新的。我多希望我也能同他們一樣,開始一段不一樣的生活旅程,就像我在倫敦期待的那樣,無論我和陸西城的心中有沒有彼此,至少我們的生活中已經擁有了彼此。
時間靜靜地過去,我被燈光照得有些眩暈,慢慢靠在了陸西城身上而不自知。我似乎是有些困了,坐在我對面的一對瑞典老夫婦帶頭唱起了聖誕歌。我朦朧地意識到,現在已經是當地時間的午夜12點。
很快,大廳裡的人都被那對瑞典老夫婦感染,一邊拍手一邊唱起來:
“jingle bens,jingle bens,jingle all the way(叮叮噹,叮叮噹,鈴兒叮噹)……”
〃Silent night Holy night; All is calm all is bright; Round you virgin Mother and Child,Holy infant so tender and mild(平安夜聖善夜,萬暗中光華射,照著聖母也照著聖嬰,多少慈詳多少天真) ……”
我的睏倦漸漸加深,他們的笑容在我的意識裡漸漸綻放,漸漸稀薄,漸漸淡去……
我好像又做夢了,夢中的場景和瀰漫著聖誕歌聲的大廳重合,不一樣的地方,卻有著相似的熱鬧。當畫面逐漸清晰,我才發現面前是蘇格蘭的達爾豪西古堡。夢中的我正心不在焉地下樓,走到拐角處,有人突然出現在我的面前,我嚇得雙腿一軟,跌坐在樓梯上。那人伸手過來扶我,我更加意外,魂不守舍地喊出了他的名字:“宋南川——”
我睜開惺忪的睡眼。
我之所以會做這樣一個夢,是因為此時此刻陸西城正抱著我上樓。我不確定剛才我有沒有夢囈,索性閉上了眼睛,假裝仍在睡夢中。我聽到大廳的歡聲笑語已經退去了一大半,我應該是靠在他身上睡了好久吧?
陸西城沒發現我的異動,繼續朝樓上走著。我靠在他懷中,繼續貪婪地享受著這本就該屬於我的溫存,心裡一片寂靜。
童虞茜在電話裡對我說的那句話一點都沒錯,她說:你對陸西城已經著魔了!我雖不想承認,但卻不得不正視這一點。繼五年前對宋南川一見鍾情,瘋狂淪陷之後,我再次栽倒在另一個男人身上。
我滿腦子裝著一個大寫的不服!童虞茜可以一個月換八個男神,童虞茜可以高冷地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