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慈點頭一笑:“只懂得這一手,請張師兄品鑑。”
張衍伸手摸了下衣領,搖搖頭:“什麼品鑑,今天賭鬥就是賭這個吧……我輸了!”
第二百六十二章 秘界
張衍的性格就是這樣,“我輸了”這三個字,從他嘴裡出來,輕飄飄的沒有一點兒重量。但就算如此,以他還丹修士的身份,仍然讓旁觀者們一時失聲。
包括某些早有準備的傢伙。
“過火了,過火了呀!”
“呃,這應該不是咱們想要的……”
高空中,李佑和洪千秋都看到對方無奈的表情。是的,他們兩個就是始作俑者。
要說兩人完全是出於善意。按照實證部“奪牌”規矩,手中有“祭劍牌”的修士,對其他人“奪牌”的挑戰不能拒絕,只是時間可以在情況允許的範圍內微調。
這本來是一個鼓勵內部競爭,提升修士實戰能力的妙招,但正因為是在“內部”,餘慈那種出鞘就見血的使劍方式,實在不怎麼安全。若是高頻率地戰鬥,說不定就會在一連串交手中,出個什麼事故,惹來麻煩。所以,他們輾轉找到了張衍。
整個離塵宗山門,大概也只有這位,既符合條件,又不會計較身份、或是“劍園”本身的誘惑之類——只要能夠投其所好就行。
原本的計劃是,在半放水的情況下,張衍和餘慈來上一段“惺惺相惜”的戲碼,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明顯放水”,但不要分出勝負,這樣就有理由將二人間的戰鬥名正言順地持續下去,有張衍這個擋箭牌,想來主動上門挑戰的人物會少許多。順利的話,甚至可以拉來張衍當陪練,想來會對餘慈的劍術會是一種新的磨礪。
這個計劃說來挺美好,其實李佑和洪千秋並沒有怎麼費心思,也沒這個必要。張衍已不是當年的張衍,但二人都相信此人操控局面的能力,控制一個通神修為的師弟,營造氛圍,絕不是問題。
但意外就是意外,它總是在人們忽略它時,跳出做鬼臉兒。
“弄巧成拙了,現在怎麼辦?”洪千秋用指責的眼神看向同夥,這個異想天開的主意,歸根結底,是由李佑想出來的。
李佑又能怎麼辦,他撓撓頭,末了只能毫無建樹地回答:“回頭問問張師兄,這是怎麼搞的……”
他有些埋怨,從某種意義上說,張衍辜負了他們的“信任”,甚至讓事情變得更糟糕了。別妄想一次“勝利”會嚇退實證部的修士們,更別說這場“勝利”的帶著濃重的不合情理的荒謬,怎麼看怎麼有貓膩。
長年生活在這個圈子裡,人們會首先明白一件事:要確認某件事情,最簡單也最直接的辦法就是自己去嘗試一回!可以想象,從今夜起,聽到這個訊息,卻又不甘寂寞的人們,會把雪片似的挑戰書投到餘慈居住的精舍裡去——實證部向來是鼓勵這種情形出現的!
“不會來個血流成河吧?”
洪千秋多少有點兒開玩笑的意思,但想想餘慈一以貫之的劍勢,誰也不敢保證類似的情形不會出現。畢竟,餘慈的劍勢凌厲至乎偏激,這種“殺道之劍”,
“要不,我回去問問夢師妹?”
餘慈的事兒,當然找夢微最適合、可想到自己拙劣的主意造成的惡果,還有請出張衍的過程中,那些“不可避免”的犯戒行徑,李佑就打心眼兒裡發怵……不過很快,他就不必為這件事兒苦惱了。
“李師兄是要與我商量餘師弟的事嗎?”
夢微聽不出喜怒的聲音就在二人身後響起,洪、李二人齊齊嚇了一跳,猛回頭,果然見到夢微正微蹙著眉頭,立在虛空中,在她旁邊,擠眉弄眼的胖子,不是黎道士又是誰來?
黎道士這回充當是車伕的角色,夢微傷勢未愈,難以自行馭劍飛行。也就是他的燕澤劍,馭使起來,聲勢可大可小,變化由心,才能瞞過洪、李二人的感知。
說起來,洪千秋和黎洪比夢微要大上幾十歲,在凡人中,已經是一兩輩的差距,可是真面對這位戒律部的後起之秀,他們還是要小心應對,畢竟,整個宗門內,能當面指斥老祖宗行事之非的,近千年來,也只有女修一人而已。
對此,他們都抱有最起碼的敬意。
李佑則更不用說,見夢微現身,好懸差點兒從天上掉下去,平日的活潑笑謔一發地飛去九霄雲外,只能尷尬笑道:“夢師妹也來看這場賭鬥?”
“遲了一步。”
夢微簡單回應,旋又淡淡道:“洪師兄和李師兄倒走得挺快。”
以女修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