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夫人驚呼了一聲,身子搖搖欲墜,她不可置信的看著晏寧夏,問道,“是……是他?!”
她沒見過那個綁架木晚晚的男人,卻也知道那個人對木晚晚到底做過什麼,可是他為什麼現在……?!
晏寧夏十分厭惡這個女人,他看著她現在這副模樣,並沒有任何報復的快感,只覺得她惺惺作態,讓人噁心。
當初木晚晚從後山回來,進了手術室,她可是連看都沒有過來看一眼!
現在裝出一副為了木晚晚擔驚受怕的模樣,又裝給誰看?!
真要說起來,如若不是她強逼晏如修,木晚晚也不可能生那種事情,更不會惹上那種可怕的男人!
這個女人,親手把自己的女兒推進了人間煉獄,現在後悔,又有什麼用?
“如果她沒有回來,晏夫人,你也是親手殺害她的劊子手!”
“寧夏!”
許醉看晏夫人幾乎要承受不住的模樣,忍耐不住開口。
“寧夏!”
許醉看晏夫人幾乎要承受不住的模樣,忍耐不住開口。
晏寧夏看著晏夫人慘白的臉,心裡忍不住有種冰冷額快意。
這個女人,肯定是知道木晚晚是她的親生女兒了吧?
種種惡果,終將自食,這就是報應。
只是苦了木晚晚,要因為這種女人的罪孽而受到這種折磨。
晏寧夏冰冷的看著她,嘴角的笑容帶著諷刺。
晏夫人雙目通紅,抬頭看著晏寧夏,這個孩子的輪廓,有著那個女人的影子,這讓她心裡充滿悔恨和愧疚。
她這輩子做過太多壞事,到頭來卻全部落在了她兩個孩子頭上,晏如修生死未卜,木晚晚卻又被綁架了,而她卻什麼沒事兒,甚至連病都沒有得一個……
怎麼會這樣?
失去了他們,她將一無所有!
“晏夫人。”唐雲笙開口道,“如果有晚晚的訊息我們會通知你的。你現在請先回去吧。”
這是開口趕人了。
知道這兩個人對她全無好感,晏夫人再怎麼想打聽情況,也不敢多說什麼,搖搖晃晃的走了。
晏寧夏雙目陰鷙的看著窗外,一言不。
他的背影帶著排斥。
許醉張了張口,半晌才開口道:“寧夏,你不要這樣對她了。她現在心裡肯定比你更難受。”
晏寧夏轉過頭來,看著許醉,他諷刺道:“沒想到你這種上過戰場的女人也是聖母。”
“你難道沒看出來嗎?她已經快堅持不住了。”
“是嗎?我沒看出來。”
“寧夏,”許醉皺起了眉頭,“沒想到你竟然是這麼任性的人。”
“彼此彼此。”
許醉氣結,被唐雲笙打斷話,男人抬眸看向她,問道:“怎麼回事?”
難道晏家生什麼了嗎?
晏夫人剛進來的模樣,確實跟以往大相徑庭,讓他一眼看去,幾乎以為認錯人了。
那個女人像是一下子老了,身上也帶上了垂暮之氣。
許醉看了一眼坐在床上一眼不的蘇悅,小聲道:“小悅的父親生病了。”
晏寧夏轉過身來,微微顰蹙起眉頭:“嗯?”
許醉還以為他對這個訊息不感興趣,見他看著她,她繼續道:“白血病,現在在重症病房,找不到骨髓,醫生已經下了病危通知書。”
這個訊息實在是來的太突然,讓屋內的兩個人也愣住了。
晏如修留在他們腦海中唯一的印象,也不過是幾個星期之前,而現在,這個男人,竟然快要死了?這實在是無法聯絡起來的事情。
雖然最後分道揚鑣,但是歸根結底,那個人是跟他們一塊長大的,他們彼此熟悉,那個人得到了他們最愛的女人的心,而現在……卻要死了?
他死了,那麼木晚晚怎麼辦?
最後,他們心裡竟然不約而同的出現這同一個問題。
晏如修不能死。
一時之間,病房內一片沉默。
夜幕漸漸降臨,距離木晚晚失蹤,已經十幾個小時了。
可是他們卻連一點資訊都搜尋不到。
可是他們卻連一點資訊都搜尋不到,這實在讓人無法不感覺到挫敗。
她到底在哪裡?
重症病房內,除了儀器出的輕微聲響,安靜的聽不到一點聲音。
給病床上的男人檢查了掛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