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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種階層。女人又看蘇杭的胸牌,笑容更加顯著,“太好了,你們都是大專家。”

蘇杭低下頭看地面。

周恕淳以宣告勝利的喜悅語調說:“我們這次來,是要告訴你一個好訊息!你的女兒有救了!她有機會上北京治療了!你能得到這次機會,可以說是你一生中最大的幸運!我們發明了一種新藥,可以保證你女兒未來三十年都不會復發!”

蘇杭把臉扭向窗外,不看那女人。

女人卻不欣喜,小聲問:“這藥多少錢啊?”

周恕淳說:“只要籤一份就可以得到免費治療。”

女人期待的眼神變得呆滯:“那這是試藥?”

周恕淳不贊同地皺起眉:“你怎麼能這麼說呢!我們還有補償的,一天一斤雞蛋。你不要雞蛋,要母雞也可以。還有十塊錢誤工費。”

女人把女兒抱得更緊。小女孩雖然病得嚴重,但小臉飽滿紅潤,眼睛睜得大大的看周恕淳一張一合的嘴,周恕淳對孩子伸出手,小姑娘往母親胸前躲去,女人的眼睛毫無神采,灰濛濛猶如盲眼,這雙盲眼不知看著屋裡的什麼方向。周恕淳拉蘇杭往外走:“我們找別人去,搶著籤合同的病人多的是。”

女人幾步衝上來攔住去路,她居然在如此短暫的時間裡想到一個神奇的主意:“我女兒就打一針行嗎?我們不籤協議,我也不要你們的雞蛋,就打一針。”

周恕淳說:“你以為買菜呢。”

周恕淳已消失在門外,但蘇杭被女人拖住了。蘇杭看著女人懷中的小女孩,小女孩和他對視。孩子的眼睛真美麗。

蘇杭伸手從襯衣胸袋裡掏出一把錢,塞在女人手裡。掉頭往外走。女人拖著他不放:“小夥子,你是好人啊,你幫幫我們吧,你幫幫我女兒啊,你肯定有辦法的!”

蘇杭不敢太用力掙,他怕摔到孩子。這時候他口袋裡的針劑掉出來了。女人想撿,蘇杭搶先一步奪在手中,女人唯恐錯失良機,飛快地對小姑娘教導:快叫叔叔,叫叔叔好,叫叔叔救救寶寶吧!

蘇杭幾乎不記得自己是如何從病房逃離的。他沒有跟著周恕淳繼續搜尋獵物,而是回到實驗室。他把自己扔在行軍床上,用被子捂住頭。直至呼吸斷續,才意識到自己在無聲痛哭。

考察回來後,梁夏始終沒有找到一個理想的方法來對付老崔。井萬州雖然也是個難題,但相對老崔來說簡單得多。井萬州甚至來電話催問度假村的專案進度,夷和農場的檔案是現成的,但農場沒有開發資質,所以要用到梁夏的公司。井萬州不知道梁夏給他看的那套公司資質完全是假的。

梁夏要是有一級房地產開發資質,也不用轉這麼大彎。即使註冊資本可以偽造,但行業資歷五年以上,累計竣工三十萬平米以上、工程合格率百分百這些緊箍咒般的條件他是無論如何偽造不了的。梁夏要找一個北京一級資質地產公司掛靠,不然他不會拉上週恕淳,周恕淳不到一週就落實了此事。

梁夏卻隱隱感覺事有蹊蹺。像是為了證實他的直覺,他毫無預兆地被刑事拘留了。

自然不是因為度假村的事。這事壓根就沒形成事實。拘留原因是涉嫌合同詐騙。事由他開辦的科學養殖培訓班。

農民們是什麼時候向法院遞交起訴書的,梁夏毫不知情。

要是相信因罪獲罪,梁夏會笑死。有人要整他。此人是誰?梁夏想都不用去想。他覺得自己還是把周恕淳想得太寬容了。幾百萬的生意朋友,到上千上億萬可能就是死敵。本來嘛,周恕淳為什麼要把梁夏拉進來分賬?梁夏給他搭好橋就可以消失了,這專案完全不需要梁夏。

都已經刑事拘留了,接下來就只有2個可能,一個是逮捕,一個是取保候審或者監視居住。接下來,公安機關開始偵查,之後檢察院審查起訴,然後法院進行審判。當然,如果危害輕微,不認為是犯罪的,在偵查階段就可能撤銷案件,或者檢察院作出不起訴決定,或者法院宣判無罪。即

便這樣,行政性的處罰也是無法逃避的了……

周恕淳幹得漂亮啊!

警察讓梁夏留地址,要寄送拘留通知書。梁夏寫了艾北的地址,不過寫收信人姓名時寫的卻是菱角。既然不能打電話,也沒法讓人來探監,起碼通知書能讓艾北明白該去做什麼。

艾北收到通知書時愣了數秒。梁夏的意思,顯然是讓他去找菱角。就是婚禮上有過一面之緣的那個文化部女孩兒。可那女孩在北京,又是文化部,和這事八竿子打不著,就算她家裡有關係,等到運作成功,只怕梁夏早被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