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音醇厚,口氣略冷漠些。
洛毅森終於把目光從魚缸上收了回來,走到大班桌前,正色道:“我來是想問問沈先生,本月20號晚上你去金穗大廈幹什麼了。”
沈紹反問道,“你是為了這件事來的?”
“你知道那裡發生了什麼。”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沈紹繼續翻看手裡的資料,說道:“金穗大廈是我名下產業,出了什麼事我當然知道。你還想問什麼?”
洛毅森看著他愛答不理的樣子,多少有點氣憤,“沈先生,當晚你在金穗大廈。為什麼從頭到尾我都沒看見你?”
聞言,沈紹終於放下了手裡的東西。抬起頭正視洛毅森,“那天晚上我是去金穗大廈的停車場取車,並沒有進入大廈。取了車我就走了。”
洛毅森不屑地笑了一聲,說道:“沈先生,明白人面前別說瞎話。金穗大廈的停車場入口不在河海路,而是在隔壁的通天路。”
“我記錯了。我對那一片不熟,也很少自己開車。走到金穗大廈門口才想起地下停車場的入口在其他地方。”言罷,沈紹低下頭,繼續看檔案。
有些話不必說出口,大家都心知肚明。沈紹的意圖很明白:該說的都說了,我現在沒空,請回吧。
洛毅森不怕跟沈紹糾纏到底,對付這種人,他有的是辦法。遂上前幾步,下腹幾乎貼在桌子的邊緣。洛毅森俯視著沈紹,全然不把沈氏CEO放在眼裡。
“沈先生,你知道我是誰。”
“所以,你不需要自我介紹。”說著,沈紹合上資料夾,放下簽字筆,仰靠著大班椅略昂起了頭。興致缺缺地打量著洛毅森。
沈紹的身高本就很高,即便坐在椅子上,只要微微昂著頭便可給人傲慢又不遜的態度。洛毅森不是老警察,更不是誰家喊含著金鑰匙出聲的二世祖,他就是普普通通人家的孩子。
普通人家的孩子遇到富二代CEO,感受到了什麼是根基上的差別,心態上的不同。洛毅森不願去想,富貴人家的孩子都在什麼環境里長大,但此刻,他下意識地琢磨著,到底是怎樣的地方,才能養出沈紹這樣一身矛盾點的孩子。
洛毅森說:“那天晚上遇到你也算緣分,但是這點緣分還不夠讓你跟說實話,這個我可以理解。我要是幹了壞事,也不想說,更何況你是一個大集團的CEO。真的,我理解你。”
沈紹那張鮮少有變化的臉上終於露出一點怒意。洛毅森勾起嘴角笑的頑劣,他舉起手做個投降的姿態,笑道:“Sorry我只是開個玩笑,別惱火。”
嗯……看來這人也不是木頭做的,還會生氣。不過,也不能硬碰硬,熱火了他很容易被掃地出門。必須讓他對自己無法懷有敵意。
洛毅森帶著笑意,正經地說:“你說的情況我會去核實。”
“你信?”沈紹忽然問到。
洛毅森反問;“你自己信嗎?”
“信。”
“那我為什麼不信?”
洛毅森理所當然的態再度讓沈紹的臉上多了些表情,雖然是轉瞬即逝,那也是有了變化。沈紹恢復了常態,口氣已久冷漠,他說:“謝謝你。”
“謝我信你?”
沈紹冷著臉,愈發嚴肅。說道:“我沒坐過地鐵。”
話題的跳躍性有點大,洛毅森猛地愣住:“你的車呢?你的司機呢?”
“車壞了,司機等4S店的人來。我遇到你,你幫了我。我欠你一元錢。”
“兩元。”洛毅森打趣著。
沈紹的神色一凜,立刻拿起電話,說:“準備兩元硬幣。”
洛毅森趕忙阻止,“我不是來要錢的。”
“你提醒我是兩元。”
洛毅森哭笑不得,直說:“兩塊錢而已,我不要。”
沈紹揉了揉眉心,似乎覺得洛毅森很吵。他私撕下一張便籤來,寫了點什麼,推到洛毅森手邊,說:“這是我的私人號碼。那天晚上的事,你可以去調查。有需要也可以給我打電話。”
這是打算送客了?洛毅森只好告辭轉身。走到門前,他回頭瞧著已經低下頭繼續工作的沈紹,朗聲道:“沈紹。我忘了告訴你,死者是我的發小,我現在苦於找不到線索,很發愁。所以,我不會放過任何一條線索。”
聞言,沈紹愣了愣。數秒後,沈紹拿起了電話,問:“秦秘書呢?”
作為沈紹的首席秘書,秦白羽一天三百多天,一天二十幾個小時都要為沈紹服務。好在他是個以事業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