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月來,忍氣吞聲,受盡屈辱,遭遇一片罵名,如果就這麼簡簡單單地洗清自己,是不是太便宜曹****?
思來想去,臧霸覺得此時不是反戈良機,只得先行忍耐。
又行了約莫有四五里,塵煙中一大隊騎軍疾衝而來,看模樣,正是巡弋此處的曹軍。
帶隊的軍將大聲呼喝:“來者是何方軍馬?”
臧霸打馬出陣,道:“某乃臧霸,此番奉命押運糧秣,兄弟沒有接到急遞通傳麼?”
那軍將不屑地看了臧霸一眼,道:“我道是誰,原來是開陽臧霸呀”。
臧霸眉頭一挑,不發一言。
軍將無視臧霸,自顧自往車隊行去:“車隊中都有些什麼?兄弟們整日巡視,早已經累乏了,可有酒‘肉’讓我們填填肚子?”
臧霸朗聲大喝:“車隊軍資,都是前線所用,你若是動了輜重,小心人頭落地”。
那軍將齜牙一笑,道:“笑話,丟失軍資,這是你的責任,就算軍法官處置,也只會找你的麻煩,與我何干?”
言畢,軍將環顧左右,笑道:“兄弟們,你們說對不對?”
曹軍將士忙不迭的點頭,他們直起腰道:“將軍所言極是,臧霸,你可知道我家將軍是什麼人?不過是討要些酒‘肉’罷了,就算曹公親至,又能如何?你還不是要乖乖的送給我們?”
臧霸心中怒到了極處,這廝分明是知曉他降軍的名頭特來打秋風的,著實可恨!
丟失軍資可不是小事,一旦‘交’接的時候軍將不予接受,到時候臧霸真有‘性’命之憂。
今時不同往日,如果有人藉機殺人,這糧秣一事便是最好的藉口。
這時候,曹將已經用刀劃開了車上的輜重。
隨扈的軍卒勃然大怒,他們‘抽’刀在手,怒目相向。
只是,沒有臧霸的軍將,這些軍卒不敢造次罷了,否則的話,早就有人拔刀相向了,又怎麼會等到現在?
時間過的極快,運送糧秣的民夫神情悽苦,他們可不想遭受吃魚之災。
護送糧秣的軍卒也罷,前來滋事的軍爺也好,雙方都不是什麼善茬,一旦大打出手,到頭來,難免有些民夫被誤傷。
出‘門’在外,誰不想平平安安回家?
“噗哧”,曹將劃開麻繩,他歡呼一聲,指著車馬上的酒罈叫道:“有酒,兒郎們,快快動手!”
左右曹騎一湧而來,就要將酒水搬走。
臧霸已經怒到了極處,他驀然暴喝,道:“住手!”
曹將駭了一跳,他惱羞成怒地叫道:“臧霸,休要多事!”
“欺人太甚,我若讓你飲了酒水,如何向前方‘交’差?”
“那是你的事情,我只問你,這酒水‘交’還是不‘交’?”
臧霸斬釘截鐵,“我會一罈不少的‘交’到前線去”。
曹將“嘿嘿”冷笑,“臧霸,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你不過是一個小小降將,喊你一聲名姓都是抬舉你了,我再說一遍,這酒水,老子要定了”。
言罷,曹軍微微頜首,示意同伴動手。
臧霸正愁著無法滋事生非,來的這傢伙一心尋釁,倒是讓臧霸心中樂開了‘花’。
真是想睡覺就來了枕頭,眼下,臧霸矜矜業業,站住了理,而對方純粹無理取鬧,就算臧霸把事情鬧大,吃不了兜著走的也一定是對方。
抱著這樣的態度,臧霸驟然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