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麼?”
衛珍惜似有心事,直到進了謝啟塵的房間,關上房門她才小聲問道:“謝大哥,你們是不是還在懷疑我的身份?”
“怎麼會?”謝啟塵笑道,“大水過後,我被家裡人領回去,爹孃都忙不開,沒有及時向你師傅道謝,你們師徒居無定所,讓我爹費了一番功夫才找到。我爹看出你師傅不是武林人士,就沒敢多打擾,也沒提自己真實身份,只是送了些銀兩給你師傅作酬謝。我爹那時候散盡家財救濟百姓,能給你師傅的酬謝不多,聊表心意而已。我爹回來還說你師傅有俠義之氣,是好人。”
衛珍惜想起來,那件事之後他師傅確實突然發了一筆小財,原本打算帶著她去南方定居,沒想到途中她生了一場大病,錢都因為給她治病花光了。
“那麼你相信我說的話?我和師傅是無辜的,根本不知道玉佩的事情。”
謝啟塵點頭:“沒錯,我相信你和你師傅都是無辜受牽連的。”
衛珍惜臉上仍然沒有喜色,她問道:“那麼你和朋友們一起商量如何抓壞人的時候,為什麼把我和易大哥支開?”
謝啟塵秀眉一揚道:“是不是易空靈讓你來問我的?”
衛珍惜急道:“這不關易大哥的事,是我自己想問的。難道你們覺得我們幫不上忙麼?我是沒什麼本事,但是易大哥見過那些妖女的,說不定能提供有用的線索。”
謝啟塵語重心長道:“江湖險惡,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衛珍惜水靈靈的大眼睛瞪著謝啟塵不解道:“難道你們懷疑易大哥?就因為他出身卑賤,又一直不肯說主人家的事情麼?他受了那麼多傷害,不願提起過往有什麼不對呢?你們這樣排斥他,他嘴裡不說心中還是會難過的。”
謝啟塵說道:“懷疑只是一方面,畢竟他來歷不明又不肯老實交待。但是我們也是為他好,他不會武功,跟著我們這些江湖人追蹤玄素宮的餘孽,難免不會出危險。我們剛才不過是隨便聊些武功的事情,他身上傷沒好,就沒硬拉著他一起,給他多些時間休息。”其實他還想提醒衛珍惜不要被易空靈溫和文弱的表象迷惑,但是又怕衛珍惜嫌他心胸狹窄嫉妒別人,終於沒有說出口。
謝啟塵欲言又止的態度,還有那些拙劣的藉口,讓衛珍惜很生氣,她說道:“你們這些大俠,名門之後,自然是不屑於與我們來往。怪不得易大哥勸我以後不要隨便打聽你們談論的事情,免得讓你們懷疑。”
“他果然這麼說?”
“是啊。”衛珍惜說道,“你們藉口把我們支開,我就覺得是故意的。我本來和易大哥說要跑來偷聽,可是他勸我不要打擾你們,給你們添亂。他處處為你們著想,你們卻總是懷疑他。”
謝啟塵若有所思道:“那麼剛才你都和他在一起了,他有沒有對你說起過什麼別的事情?”
“易大哥其實很不願意回憶在地牢裡的那段經歷,可是他仍然很努力地想那些妖女們的對話或者某些生活細節,試圖能夠找到有用的線索。”
“那他想起什麼了麼?”
衛珍惜思索了一下說道:“易大哥說,那些妖女幾次提起說要去搶一塊玉佩,與一個姓盧的人有關。因為你們也在找玉佩,所以我格外留心。”
“那你有沒有把左府和玉佩的事情告訴他?”
衛珍惜搖頭:“謝大哥不是讓我暫時不要說麼?所以我沒有告訴他。不過他回憶到玉佩的事情時,我多問了幾句而已。”
謝啟塵心想:衛珍惜只知道玉佩和左府的事情,並不知道還與盧大將軍有關,那麼她確實是聽易空靈說起了這些。如果易空靈與歹人是同夥,他難道不想拖住他們麼?為什麼故意放出關於玉佩和盧將軍的訊息?謝啟塵又一轉念,心中的判斷漸漸模糊。人是會變的,事隔多年,衛珍惜師徒倆人會否還是身份清白也很難說,另外他不該一味懷疑易空靈。萬一易空靈正努力幫他們查清此案,他也不能錯怪好人。事情越想越複雜,謝啟塵嘆了一口氣,感覺心情越發沉重。
“衛姑娘,你先回房休息吧,明天咱們就出發去隆城。或許會再次遭遇黑衣蒙面人的襲擊,你要小心。”謝啟塵說道,“對了,易空靈在做什麼,我還想問他一些事情。”
“他可能休息了。”衛珍惜說道,“他跟著咱們折騰一天很累的。”
雖然衛珍惜如此說,謝啟塵仍然是去了易空靈的房間。
易空靈的房門虛掩著。謝啟塵已經注意到這點,即使易空靈單獨住一個房間,門也從來不鎖,好像他根本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