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小子怎麼這麼沒有眼力見啊?大人討論感情問題的時候你這500w電燈泡在這裡合適嗎?趕緊的穿衣服,司機在樓下等你了。」
雲小波溫溫吞吞地走了,季馳看著他出門之後湊到了舒洺彥的身邊,手輕輕拉了拉他的手指,第一下,對不起,第二下,很對不起,第三下,我真的錯了,原諒我吧,這是之前他們約定好的暗號。
但是舒洺彥這一次卻直接抽回了手,一幅拒絕交流的樣子,舒洺彥的脾氣好,季馳怎麼樣他都覺得沒有什麼問題,對他的忍耐度簡直就像是皮球一樣,可以無限撐大,但是隻有這要死要活的毛病他不能慣。
「季總別在我這兒待著了,趁著夜色好,去墓地看看,興許還有人和你多介紹介紹哪裡風水好。」
不得不說季馳的本事是夠牛逼的,連舒洺彥這種好性子到有些軟的人都能讓他給逼出陰陽怪氣來。
季馳他看了看外面那漆黑的天,月黑風高的,這個時候去墓地真的好嗎?
「舒老師,我那不是被你給逼急了嗎?我不敢去的,我連你家那地瓜都怕的膽子,你怎麼忍心讓我這麼晚去墓地,你不怕我有去無回嗎?」
「季馳。」
舒洺彥眼帶警告,他早晚要被他氣死,季馳一下在嘴邊做了一個拉拉鎖的動作:
「回得來,回得來,你在這裡我能去哪?」
「去養雞雙人墓地啊。」
「我知道錯了,我們不提這個了好不好,你好好的,我也好好的不好嗎?」
可能人的心境真的會變,舒洺彥被季馳這氣了幾次之後之前那悲觀的憂患意識都淡下去了不少,再加上他也確實有好好想了想,季馳畢竟是30歲,不是3歲,他總是要尊重他自己的意見的,之前的想法雖然他出發點總是想著為他好,但是他並不想這樣。
舒洺彥眼中的猶豫季馳看到了,他願意給他時間:
「好了好了,早點兒睡吧,拍拍你。」
說完他的手就隔著被子在他的身上拍了拍。
第二天一早季馳抱著舒洺彥剛剛洗漱好,就接到了一通電話,打過來的人正是季馳當初留在洪爐村的律師,季家那個不成器的季成不值得季馳多費功夫,就他那樣的人,恐怕都還沒有起訴就嚇的屁滾尿流了,胡童被季馳留在縣城為的是徹底解決季勝業那父子倆,季馳給舒洺彥蓋好了被子才接起了電話:
「胡律師。」
「季總,季勝業在村內擔任村支書期間挪用款項,買票,行賄的證據還有季坤在第一中學期間行賄受賄的證據在一週前就交上去了,今天季坤在學校正式被紀檢的人帶走了,季勝業也被帶走調查了。」
季馳靠在椅子上,想起季勝業父子他眉宇間就是掩不住的戾氣:
「後續應該沒有我們什麼事兒了,我倒是想看看他們最後能判多少年,對了,這一次李平偉出力不少吧?」
「是,他提供了一些關鍵性的證據,李家和季家在村子裡對上也有些年頭了,這一次借著這件事兒能夠一舉絆倒不會留手的,還有季成和季廣為一直在找人要你的聯絡方式,季勝業倒了,他們嚇的不輕。」
「哼,這會兒知道害怕了,沒出息的東西,那房子你幫我找人將裡面的東西都搬空,什麼都別留下,地板都給起走。」
只要一想到季成在屋裡乾的那些不要臉的醃讚事兒季馳就止不住的厭惡,那房子除了不能拆的他實在是一點兒東西都不想留。
「好,季總,那屋裡要不要找裝修的過來重新裝一下?」
季馳頓了一下:
「先不用,你幫我聯絡一下縣城的施工隊,讓他們過去檢查一下房屋的質量,修繕加固一下,窗戶和門重新換,裡面暫時不要動。」
那個房子對他和舒洺彥有著不一樣的意義,那是他們相識相知的地方,承載著他們最快樂的時光,那裡面就算是不能再和從前一模一樣,他也希望裡面的東西能由他和舒洺彥再親手添進去。
季馳撂下電話舒洺彥看了過來:
「季家父子被抓起來了?」
「抓晚了,他們那樣的人早就該被抓起來了,季勝業進去了,洪爐村等你好了我們可以一塊兒回去,你放心,那畜生在裡面的一切痕跡我都會抹掉的,房子還是咱們的房子,我準備再在屋裡搭一個土炕,這樣冬天偶爾回去也暖和,對了,你那屋子怎麼不能弄成土炕?住床冬天多冷啊?」
季馳想起來舒洺彥現在住的家裡,睡的是床,而不是炕,那大山裡的冬天還是挺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