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她救走。
希望一切都能順利。
漸行漸遠的隊伍中,似乎有人回頭朝她看過來,她輕凝了眸光,辨了片刻,是樂師凌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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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就是隨著雲漠的迎親隊伍入山,雲漠的兩個使臣騎在高頭大馬上,一左一右伴在香車兩邊,聽說一人是雲漠尚書,一人是雲漠將軍,都是位高權重之人,可見雲漠國對於此次和親的重視。
山越走越深,陽光完全被茂密的樹層隔擋在外面,行在其中,猶如夜間,且陰冷溼重,再加上沒了喜樂的吹奏,山間靜謐非常,似乎只能聽到車輪滾滾和腳步聲紛沓。
當然,還有自己一下一下強烈地撞進耳朵裡的心跳。
也不知錦弦幾時回來?又如何救?
不停地絞著手中絲絹,蔚景心亂如麻。
忽然,臉頰傳來一絲微癢,她以為是山中蚊蟲,拿手絹拂了拂,卻發現不拂還好,越拂越厲害,很快竟是整張臉都癢了起來。
【009】有人陷害
她莫名,不知道是水土不服,還是深山反應,還是說人皮面具貼在臉上太久所以造成?
她想撓,卻又不能撓,臉上帶著人皮面具,她以為忍忍就能過去,誰知,卻愈來愈烈。
那感覺就像是有千萬只螞蟻在臉頰上噬咬,奇癢難耐。
這時,馬車驟然停了下來,雲漠將軍的聲音透門而入:“公主,眼見這天要黑了,前方林密,夜裡有很濃的瘴氣,我們今夜就在此地紮營,等天明再趕路。”
蔚景正難受得不能自已,突聞此言,眸光一亮,說:“好!”
這是個好時機。
趁大家都睡著了,錦弦可神不知鬼不覺地將她救走,也省了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而且她的臉,她的臉。
又不能抓,又不能撓,又不能揭,那感覺,那感覺比讓人死還要難受。
所幸,他們紮營的速度還挺快,很快就將營帳搭了起來。
蔚景強忍著巨癢從馬車上下來,說自己有些暈車不舒服,想要躺會兒,讓大家不要打擾她,就直奔雲漠為她安排的營帳。
一進營帳,她就迫不及待地揭下臉上的人皮面具,取了小銅鏡來瞧,這不瞧還好,一瞧卻是被自己鬼一般的樣子嚇住。
一塊一塊的紅腫,一顆一顆的紅斑,遍佈原本白皙的臉部,她幾乎都認不出了自己,而且依舊癢得鑽心。
她怕抓破了皮,不敢用指甲,只得用手背輕蹭,一邊蹭,一邊難受得淚流滿面。
為何會這樣?
她強自沉下心,快速思忖。
人皮面具她以前也戴過,為了溜出宮去玩,她經常戴著面具扮作宮女的樣子,應該跟面具沒有關係;如果是水土不服或者深山反應,不會來得如此迅疾,應該會先慢慢有症狀的,而且不會光只在臉部。
臉部?!
她驟然瞳孔一斂!腦子裡有什麼東西驀地浮出來。
因為她的臉!
她的臉戴著人皮面具,有人就是要讓她的臉癢,目的就是為了揭露她假冒的身份。
是了,是有人陷害,她是懂醫之人,紅腫紅斑分明過敏或中毒之狀。
可是,除了錦弦,還有誰知道她不是七公主蔚卿?
眼前劃過俊美男人眼梢輕輕掠過她手背的樣子,她呼吸一滯,凌瀾!
凌瀾知道。
可他幾時給她下的藥?他沒有機會啊。
絲絹,對了,絲絹,她記得凌瀾拾起來後,還輕輕拍打撣灰,其實,就是將致癢的藥弄到了上面是嗎?
如果他的目的就是要揭露她的身份,那她取下面具豈不是。
她驀地意識到什麼,大驚,連忙執起麵皮想要貼到臉上,營帳卻是突然被人撩開,一個人影衝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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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陰差陽錯
她驀地意識到什麼,大驚,連忙執起麵皮想要貼到臉上,營帳卻是突然被人撩開,一個人影衝了進來。
“公主,你為何想不開?”來人衝進來後,突然冒出一句話,目光觸及到她的臉,便生生頓住了腳。
是雲漠尚書。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被定格。
男人瞠目看著她,錯愕、難以置信、一瞬不瞬;蔚景舉著人皮面具的手僵在半空中,忘了動,也忘了反應。
腦子裡只